坐。一直没问你,现在能炼什么品秩的丹药了啊?能练出来灵丹了不?”
曹庋边走边答:“只能炼制半步灵丹,境界不够,体内灵气有些无以为继。”
刘景浊笑着点头:“那等你破境凝神,就能炼了。”
曹庋又喊了声先生,刚要开口提起华扬,刘景浊就一摆手,说中土有个烧饼娃,比你大点儿,人家都能炼制下品灵兵了,你可要抓把劲儿。
几次三番想要提起华扬,可是根本没机会,次次话到嘴边都会被刘景浊以各种各样的古怪话题撤去一边。
足足待了一个时辰,愣是没能说出来。
到这会了,他哪里还不知道,刘景浊是铁了心的不会主动出手了。
于是曹庋只能换了一个问法儿:“那为什么愿意帮同样自私的曹庋?”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道:“不一样,看似凶狠的曹庋,心里有善念的,我瞧见了。假设华扬没有那番很实诚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坐视不理。”
顿了顿,刘景浊接着说道:“前几天听了个很有趣的说法儿,你,听过熬鹰吗?”
曹庋一愣,“自然听过。”
刘景浊咧嘴一笑,“那万一熬的是枭,也就是猫头鹰,咋个办?你熬得过它?”
曹庋又是一愣,“啊?”
确实没明白。
于是刘景浊干脆说道:“他在跟我卖弄心机,他觉得说出来一部分心里话,大家就会觉得他是个看似聪明的**。结果人家左丘凌不吃他那一套,我也不吃。卖弄心机之人未必不直爽,但卖弄直爽之人,肯定不直爽。”
曹庋恍然大悟,苦笑道:“他把心思,用错地方了。”
一把熬鹰的好手,熬得了猫头鹰吗?当然不行,因为选错了。
曹庋抱拳离去,走得有些落寞。
龙丘阳厉笑着传音,问道:“最后肯定还是要管,我还不知道你?拖着又干什么?”
刘景浊摇了摇头,说道:“管肯定要管,但授人以鱼或授人以渔,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年轻时要学会的事情很多,刘景浊觉得有一样尤其重要,那就是得明白天底下的人,没人生来就欠谁什么,我行侠仗义行的是我的侠义,与你何干?要是觉得我是个剑修,境界高深,就该行侠仗义,那得投个好胎才行。
这边两人继续喝酒,夜色已沉。
华扬坐在屋中,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起身,往山巅湖主住处去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