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心难测。
只要有人站得够高,时日一长,那人就高不可及了。
好在是此地唯独那明使是个炼气士,境界不高,凝神而已。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过后,明使眯眼看向被绑在架子上的中年人,沉声道:“你知罪吗?”
中年汉子头发凌乱,一双眼睛却极其干净。
“罪?我那好爹将我妹妹献给你,我阻拦,叫罪?我想让庄稼人拿起锄头自食其力,也叫罪?还是说,不服明教管,就是罪?”
明使淡然一笑,摇头道:“看来此獠被魔道浸入骨髓了,也罢,来世做个好人吧,送他去教祖面前忏悔吧。”
火把就要落下,就在此时,有人冲出宅子,以极快速度穿过人群,高高跃起,挥刀往那明使。
可凡人而已,又哪里动得了凝神修士?
与此同时,有人自另外一个方向窜出,以极快速度救下上方中年人。
原来先前那人是诱饵,这些人,想要声东击西。
那位明使随手一挥,打飞面前人,冷笑一声,喊道:“你们啊!非要自己来寻死!”
话音刚落,只见他张开双臂,袖中符箓接连窜出,眼瞅着就要将那些劫法场的人淹没了,有个背剑身影已经站在了明使身后。
墨漯国那次我没管,这次岂会不管?
刘景浊伸手按住明使头颅,一言不发,只是往下一按,明使头颅便被按进胸腔之中。
紧接着,他转身面向那座教祖庙,并指一点,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庙宇已然化作废墟。
刘景浊面向下方,冷声道:“不信太平教的可以走,信的人最好别动,谁动谁死。”
如此动静,下方百姓早就吓傻了,谁还敢动?
但刘景浊一想,还是不妥,便再次放开神识,很快就寻到了这些所谓草寇的落草之地。
他大袖一挥,卷起众人,几个呼吸就落在了两百里外的一处深山。
落地之后,这些人明显还在发愣。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看向那个中年人,问道:“你是他们的头儿?”
中年人这才回过神,满脸感激,抱拳道:“在下张潜,多谢上仙搭救!”
刘景浊摇头道:“不是上仙,与你们一样,都是人。我看你们这寨子,堪堪三百人而已,这就敢与明教开战?”
张潜却说道:“在下坚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会有人梦中惊坐起,发觉那个跪拜便能果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