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面无表情,也没答话。
琉璃州城街道上,夫妻二人逛了许多地方,直到黄昏,终于是有些饿了。
在街上吃了两碗凉皮儿,等快天黑时,周放买了许多烟花搬到青泥河边。
于是过年之前,州城南边有了一场绚烂烟花绽放,不知多少花季少女抬头看去,哇声一片。
周放轻声道:“读书人过于木讷,以为浪漫就是诗词歌赋,却总是想不到,最浪漫的事情,莫过于牵着心爱之人,看一场绚烂烟花。抱歉啊,夫妻三十年了,只有今日让你开心。”
关荟芝抱着周放胳膊,此时此刻,再无劳什子夫人模样,就像个十七八的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些年来,在湄洛郡卖酒时我开心,在客栈当掌柜我也开心,日日都开心,怎么能说今日最开心呢?”
看到此处,孟休一挥手打散画卷,微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当年露台观,幻象才是真的,你是真睡了人家南宫妙妙。”
刘景浊冷笑道:“你是真觉得我会信?”
孟休摊开双手,“事实如此。”
结果刘景浊说了句:“九口井,哪一口是通往青椋山的,赌一把?”
孟休笑道:“行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骗得了谁?静静等着,此地一开,天朝便开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问道:“姚小凤,才是那口衔神珠的凤凰?我至今不知道,那关荟芝与开芦叶,关什么开什么?”
孟休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青白客栈里,梧丘推开关荟芝的门,本是去取一样东西。可进门一看,却发现桌上摆放着一张纸。
梧丘拿起纸,片刻而已,已然满脸泪水,狂奔出门,一边喊着快找关姐姐,一边往琉璃州城去。
她瞬身而起,一步落在州城,只散开神识探查了一番,便再次飞身而起,落在了青泥河边。
一对夫妻,就这么依偎着,极其安详。
其实还有一封信,就在屋中。
上面写着:“周放力穷,未能给这天下苍生做些什么,唯有一死,以绝后患。”
陈文佳随后而来,远远看着,面沉似水。
而此时此刻,迷离滩三岔峡,有个女子被一道巨力扯入虚空之中,再无音讯。
刑寒藻皱着眉头,也不管山主怎么想了,沉声说道:“曹首席,找到刘御空,宰了他!”
曹风闻言,立即开始找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