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是想去拜祭一番,就去吧。
于是钟孝泉带着妻儿,来了青椋山。
青泥河边隔几步就跪着一个人,有十来岁的孩子,有十七八的年轻人,老的甚至有白发苍苍的。
人太多,很烦的,于是青椋山布设了一道阵法,一般人上不了山。
走进客栈,钟孝泉轻轻抱拳,问道:“是梧丘姑娘吗?我叫钟孝泉,想去拜祭殿下。”
梧丘一皱眉,一年多来,认亲戚的人可太多了,就连流泱的家人都腆着脸来认亲戚。说是山主故友啊,好兄弟好朋友的,简直不要太多。
梧丘现在与常人无异,于是没好气道:“以前我们从来不会拦着人上山,可现在,瞧瞧外面跪着的那些人,总是想着上山拜山,其实就是想长生,目的不纯。你带着孩子来,不就是想让孩子拜师?”wwω.ЪiqíΚù.ИěT
钟孝泉一愣,无奈笑道:“我叫钟孝泉,家父曾与殿下同为边军斥候,我这名字还算是殿下起的。长公主年幼之时,还是我教他数算呢。”
梧丘显然不相信,白眼道:“你好好瞎扯,我听着。”
没法子,钟孝泉只好问道:“不行你传音罗将军,说钟孝泉来了?”
此时有人笑着说道:“梧丘,是熟人,让他上山吧,这可是当朝宰相。”
梧丘撇撇嘴,递去一枚令牌,嘟囔一句:“宰相怎么样?不认识。”
不过,好歹也算是登山了。
去往迟暮峰的路上,钟孝泉对身边女子说道:“鹮儿,别怕呀!”
身边女子挤出个笑脸,小声道:“夫君,这可是青椋山,我是妖,怎么能不怕呀?”
结果就瞧见有个少女狂奔而过,追着一头白猿,嘴里还骂骂咧咧:“小猴子你给我等着!”
女子一愣,钟孝泉瞧见了,但没明白。
“鹮儿?怎么啦?”
女子笑道:“没事,夫君,我不怕了。”
因为才提到妖,方才就跑过去了一头白猿,一只小狐狸。
走到海棠树底下,远远就瞧见了一柄断剑。
钟孝泉走近一看,哑然失笑,便拦住要取香出来的女子,说道:“不用了,刘大哥不爱这些,就爱喝酒,拿酒来吧。”
很明显,有很多人来拜祭过了,剑前方的酒壶满满当当,摆了一地。
钟孝泉也取出一壶酒,轻轻放下,然后说道:“殿下,瞧瞧,我还不赖吧?鹮儿长得好看,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