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寒藻醉醺醺坐在路边,呢喃道:“明明穷的叮当响,死要面子,不开口。”
楚廉一笑,问道:“可你还不是留下了钱财?”
刑寒藻嘟囔道:“为啥啊?”
楚廉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四十不惑?估计不是。”
姚家院子里,姚生水给刘景浊起了个牌位,点了三炷香。
都知道他是个酒鬼,所以酒不会少。
有些人即便是不在了,他路过的地方,总有他的故事流传。
龙丘棠溪坐在屋顶上,拿着那只酒葫芦,时不时就抿一口酒。
“丫头,来一下。”
龙丘棠溪猛地转头,张了张嘴,但没作声,一道分身悄然去往城外一条小河。
落地之后,龙丘棠溪重重抱拳,沉声道:“是前辈吗?”
那人摘下斗笠,满头白发,干瘦。
“是我,运气好,没死成。我在轩辕城闭关,姬闻鲸说你到了青鸾洲,我就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龙丘棠溪抿着嘴,点头道:“前辈请说。”
白发老者取出一张叠成三角的黄纸,轻声道:“在八荒,渔子死前,以大罗金仙境为刘景浊起了一卦。但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叮嘱我不能看,得你寻自己的魂魄之时交给你,此时才能看。”
顿了顿,老者说道:“若非这一卦,他不会被偷袭致死,起码能有个十几二十年寿元可留的。”筆趣庫
龙丘棠溪接过那张黄纸,小心翼翼将其打开,但黄纸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她看向老者,疑惑道:“前辈?这是?”
老者也是略微皱眉,呢喃道:“他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身上有他用过的东西吗?”
龙丘棠溪笑道:“不知有多少。”
于是她取出当年那件青衫,将黄纸轻轻铺在衣裳上。
顷刻间,黄纸开始有笔迹显现。
老者皱眉道:“巽卦?”
龙丘棠溪喜极而泣,点了点头,哽咽道:“是巽卦,大过卦。栋桡,利有攸往,亨。”
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泽风大过,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