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没有人给我立个坟什么的……也是,都化成灰了,还有要什么坟?烧再多香我也闻不到,点再多纸钱,我也花不着啊!
想来应该有人给我倒酒,可惜全便宜土地公了。
哈!我过了一百多年了,后世又是多少年了?白小豆是否登楼?姜柚有无找来个个心上人?人品如何?有人帮她把关吗?还有楚廉,听寒藻的意思,是喜欢上了个丧夫带子的女子,那傻小子全无慧根,能偷走人家的心吗?
开天之后,九洲如何?那座藏书楼究竟有无人特来学剑?
屋外雨声烦躁,他没转头,但心中苦涩一笑。
想我刘景浊,从前最爱雨天,如今却也觉得雨声烦躁了。有些事情不想还好,一想……就好想好想。
于是他忽然对着木雕说起话来。
“床硬了是吧?你不喜欢睡硬床。”
“住的地方有了,我……明天开始我去挖铁矿,酿酒法子我烂熟于心啊!干起来定然手到擒来。”
“赶在麦子黄前,我得把酿酒器皿准备好,然后收割麦子,一半酿酒一半儿做种子,这样再过个十几年我就不愁酒喝了,我这个人,无酒不欢嘛!”
“食指峰有一片竹林,我打算用那里的竹子建个竹楼,你说好不好?”
“哦,对了,还得去找高粱,还得想法子做衣裳,我时间多,把以前想学却没学的东西,全做一遍怎么样?我慢慢做,慢工出细活嘛!”
说着说着,他呢喃了起来:“花他一千年去做,那……一千年之后呢?”
正此时,刘景浊猛地转头,因为一道气息入了两界山。
他一个瞬身出门,拿起木剑,站在悬崖边缘,沉声道:“我说了,你们只要保证不瞎胡闹,我不会阻拦你们去人间的!”
**,一帮神灵,听不懂人话怎么着?
要不是老子害怕与你们打交道多了会学坏……
而一道虚影在此时凭空出现,但眼睛是看向茅屋的。
刘景浊只以为他觉得自个儿手艺不错,哪里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沉默片刻,刘景浊问道:“你不是散道了,怎么回事?”
那道虚影,自然是天帝了。
他又看了一眼茅屋,随后转过身,轻声道:“雨声太烦,帮个忙。”
刘景浊便一挥手,驱散了阴云。
天帝虚影坐在雨中,又沉默了许久,随即叹道:“我犯错了,犯了大错。”
刘景浊放下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