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狄邰面无表情,却说了句:“哥儿几个,今日孙山长的喜事,就别闹了。”
话锋一转,狄邰还是面无表情,但骂声是一点儿不比别人差。
“喝完喜酒之后,把这**的头打烂!”
左春树幽幽一句:“赞同。”
沈白鱼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弄他。”
但又补了一句:“一起弄,不然打不过。”
刘景浊这才走到龙丘棠溪身边,落座之后无奈道:“别闹啊!孙先生娶个媳妇容易吗?”
同桌的陈拾冬已经起身,刘景浊抬手虚按,笑道:“这会儿就别多礼了,你看贼丫头坐的多稳当?提前知道了吧?”
白小豆嘿嘿一笑,嘟囔道:“青儿有什么好瞒着的。”
陆青儿嬉皮笑脸道:“恭喜师叔归位!”
刘景浊一脸嫌弃,“边儿去,就你最不靠谱儿。”
台上王立学看在眼里,但明明人就在下方,他却察觉不到其气息,所以赶忙传音孙犁,很快就得到了个答案。
于是众人就见王立学小跑着下来,站在那青年人面前恭恭敬敬作揖,嘴里还说着什么。
后排坐着的一些年轻天骄,是近甲子才崭露头角的,他们也不晓得方才来的那人是谁,怎么连王副山长都要下来,还如此恭敬?
此时有人戳了戳他,指着后方,呢喃道:“这是不是都是当年去过拒妖岛的先生们?”
当年学子,都成先生了。
王立学下来,是要让刘景浊登台做主婚人。
刘景浊无奈至极,我一个死了近甲子的人,难道不晦气吗?
可王立学摆出架势,意思是你不上去,山长就不出来。
此时龙丘棠溪笑着戳了戳他刘景浊,低声道:“好了,祝贺都说了,当年若非你让她在西海等人等到了孙犁,说不定她还是男儿身呢,你为他们主婚,未必不行,大家都是同辈,现在……想找个长辈都难了。”
刘景浊无奈,一转头却瞧见了好奇盯着自己看的凉茶。
他冲着凉茶一笑,回过头后,轻声道:“也罢,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就当练练手,日后为我妹妹主婚嘛!”
刘景浊才一登台,王立学便高声喊道:“吉时已到!”
一对新人,皆穿红衣,就这么瞧着红绸走了出来。
刘景浊满脸笑意,却没想到,孙犁与祝贺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刘景浊作揖。孙犁独臂,便只是弯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