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艘船上,袁盼儿嘀咕一句:“这么大阵仗,这让别人以后怎么成亲?”
朱法言一笑,摇头道:“天下邸报,早已铺天盖地了,你也不瞧瞧青琉璃州城什么模样了,过年怕是都没那么多人。”
此时的琉璃州城,本就穿红衣的赤龙卫,显得更应景了。
池夭夭抱着剑坐在青泥河边,嘀咕道:“我这么大个人在这儿,也不晓得喊我上去先歇歇脚?陆青儿这家伙,当了宗主了就不理人了是吧?”
边上有个年轻人诧异道:“夏官还认识陆青城呢?”
池夭夭黑着脸转过头,冷声道:“去去去,边儿去!”
片刻之后,秋官到此。
窦琼笑着说道:“等着人家请你啊?”
池夭夭回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皇帝不是要来吗?我不得等等?”
窦琼摇头道:“不用,他明日才会来,来得早也只是会去刺史府衙走一圈,然后还是待在龙船上。”
池夭夭一想,也是啊!当今皇帝,比不上天和天衍两朝,甚至比不上赵焱当政时与青椋山的关系好。
现在就是,是亲戚,但不来往了。
窦琼又看了池夭夭一眼,问道:“那走着?”
池夭夭点了点头,与窦琼一起登山。
走着走着,池夭夭就问了句:“窦琼啊,你准备了什么贺礼?”
窦琼一笑,道:“你先说。”
池夭夭嘟囔道:“他……现如今也不缺钱,宝物什么的更不缺。我想来想去,没啥好送的,就给他准备了一壶七十年的白簿,给龙丘棠溪准备了一个可以随时吃火锅的铜锅,里边儿自带食材的那种,不过吃完了就得添置,但放在里面永不会坏。”
窦琼咋舌道:“你咋尽想着吃喝?”
池夭夭白眼道:“那你呢?准备了啥好东西?”
窦琼笑道:“你跟他差不多岁数,不晓得他小时候多闹腾。我小时候,太后面冷心热,总是说见不得他,却总是想着他。记得太后曾说,景浊这孩子,其实喜欢东西很杂,但收礼物,看心意比看具体东西重得多。所以啊,你这礼物,不算轻了。至于我,求人做了四只瓷碗,四双筷子,我想着,未来肯定是儿女双全嘛!”
池夭夭一拍脑袋,叹道:“你都想到下一代去了,果然秋官比夏官脑子好使。”
不过窦琼也还是说了句:“还是得看好皇帝,要是景炀王朝的皇帝在刘景浊大婚之日且在琉璃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