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谣往中土去。涂山谣疑惑不已,问道:“把我叫来,就为说这几句话?”
宁梓点头道:“山主说,不该让付出代价的人,对现世之人寒心的。最让人寒心的,其实是没人知道他。”
可宁梓不知道,她们前脚刚走,盘瓠就拿出来了万年不曾取出的双板斧。
盘瓠呢喃道:“好一个刘顾舟啊!真不是个东西,连我的记忆都要封印?我隐居之前,征战四方蛮夷,立下不世之功,这才得大帝下嫁亲女。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如此贪生怕死?”
只是方才宁梓来过之后,盘瓠忽然想起当年在这里与刘顾舟喝茶。
当时盘瓠就骂了句:“你真不是个东西,以万年无数人的性命做局,即便是成了,又当如何?”
可此时,盘瓠擦拭着双板斧,呢喃着当年刘顾舟说过的话。
“就像大河终究东入海,沿途多少砂石入河中?要是没人瞧见我在岸边撒下沙子,是不是河里沙子就本该如此?”
当时就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被人将这段记忆封印了。
换言之,刘顾舟想说的,是你之所以觉得我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无情无义之辈,只是因为,我在背后推了一把,无足轻重的一把。
万年之前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两界山注定倒塌,三次伐天注定发生,九洲天穹注定形成,因为那是已经发生的事。
现在想来,其实刘顾舟所做的,只是将已经发生的作为一种势,让尚未发生的事情在发生之时,显得愈发凶猛些罢了。
…………
终于到了大婚之日,浮屠洲以西,龙丘棠溪所乘坐的渡船,终于是瞧见了青椋山的船了。
此时天色尚未完全放亮,雾蒙蒙的。
刘景浊笑盈盈一句:“诸位,一枚泉儿啊!”
各船剑修闻言,皆是一笑。
高图生大喊一声:“挣他刘贼的钱喽!”
眼看童婳巴掌要过来,高图生赶忙改口:“接新娘子喽!”
于是乎,沿途海岸,数十道剑光拔地而起,直冲天幕,活像是放烟花。
将龙丘棠溪接到画舫之上,龙丘棠溪白眼道:“就知道,这跟烟花有什么区别?”
隔着红盖头,但那些剑光,龙丘棠溪看得极其清楚。
可刘景浊也没想到,剑光尚未落下,海岸上突然有各式各样的光华往天幕去,术法极其绚烂。
一看才笑道,是景语带着她那位弟弟,也是如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