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默默注视,笔墨流转间,心头压抑的郁气似是随之瓦解,只觉万般畅快,下笔愈发有力。
【忽一日,得闻西坊有一医者,姿容绝妙,世间罕有,医术超卓,仁心爱民,有妙手回春之术,悬壶济世之志,甘愿隐于院中,不求名利,不慕福贵,人皆赞言,其乃仙人耶!】
‘哟!’
顾担心中一动,还有我的戏份?
【禽慕称颂之言,闻之大喜,招摇而去,欲求医者为师。医者欣然,赠医书百卷,诵读百遍自知其意。
书略观,禽悔甚,难忍其苦,搁置一旁。后风寒,拾医书自诊,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哈......”
顾担终于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荀轲大惊,扭过头来见是顾担,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顾......顾先生?”
顾担故作严肃状,一本正经道:“起承转合短小精悍,故事发人深省,吾甚爱之。速更,夜不能寐!”
“我......我只是......”
荀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滚烫起来,自己写一写发泄一下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人看到?
脸都丢尽了!
做人好累,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咦?下面还有啊?”
顾担眼尖,看到荀轲伸手遮挡时又露出压着的一角墨痕,显然这已并非是第一次如此发泄。
“让我看看!”
说话间,正要抽离纸张。
“不要!”
荀轲惊呼一声,一把将其夺过,脸色红的像是焖好的大虾。
“写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能一睹为快,顾担颇为遗憾,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底,年纪再长些那还了得?
抓个人编排一番,指不定故事传承下去,那人就要遗臭万年。
读书人还真就不一样!
“顾先生,我要休息了。”
藏起来写的各种小故事,荀轲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些。
毕竟明面上争辩不过背后写小故事编排这种事情,被人发现未免太过难堪。
虽然那个家伙确实非常气人,可他也是要脸的呀!
“好吧,我还怕你想不开呢,没曾想是我多虑了。”
点了点头,顾担笑着告辞而去。
只留下荀轲在书案前脸色青红不定,迟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