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探去,没话找话的说道:“外面这声音......隔壁大婶家的肉包子是很好吃的。”
禽厘胜瞥了他一眼,目光像是越过了院门,悄然间已是捏紧了拳头。
顾担垂着脑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以往的镇定与从容终究消散了许多,人生于世啊——真的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他交的那几个朋友,狠起来都是能不要命的。
“咚!”
猛然间,小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经历了数十年风雨的木门终究只能不甘的嘎吱一声,摇摇晃晃不成样子的向着两侧奔去。
顾担猛然间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那手持刀剑,全副武装的士卒站立在小院门前,手中的刀剑映衬着猛烈阳光,仿若琉璃妆点其上,那是一片耀目的金黄在致命的锋刃间流动,煞是好看。
此时的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何等的心绪,有惊讶,有不解,有疑惑,但更多的,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喜意。
这可是你们自己招惹我的......他想。
顾担站起身来,走到荀轲和苍的身前,将二人挡在身后,看着那全副武装的刀剑出鞘的士卒,问道:“你要作何?”
“墨家余孽,还不举起手来,乖乖跪地投降!”
那士卒站在阳光下,让人看不清楚面庞,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铿锵有力的语调,命令道。
顾担眉头皱了皱,一瞬间他想到了丁季,又想到了被他宰掉毁尸灭迹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安,随即又摇了摇头,此事外人不知,更跟墨家余孽四個字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自问尚算安稳,也从未曾主动搅闹过什么事端,哪怕要动手也总该有个理由才是。
顾担问道:“墨家余孽是什么意思?墨家做了什么事?”
“呵,作乱贼子此时竟还敢佯装不知?”
士卒冷笑一声,“墨丘刺杀先皇,你以为你们逃脱的了干系?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还可留你们一命。待审查清楚,未尝没有一条活路!”
那墨丘跑了也就算了,连皇都之中的墨者一个个都早就被派往了羽州。
刺杀皇帝这么大个事,主犯是武道宗师,跑了也就跑了,力所不能及嘛,尚能理解,可总得给上面个交代吧?
墨丘抓不到,墨者又一个没有,那就只能逮着曾跟墨丘亲近的人抓!
理所当然的,这间墨丘经常光顾,甚至曾经担任过好几年馆主的小武馆,立刻就落入到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