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澜叹了口气,“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大哥,我见到的读书人都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己任,你却连这点家事都处理不好,何谈治国平天下,难怪你考了几十次都考到四十岁了也没考中一个秀才!”
温潭:“…………”
眼见温潭都要羞愤而死了,温澜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他上前一步,看着老爷子不停转动的眼珠子,心里冷笑了下。
“大哥的为人,我不愿意多说,但我却不能让爹躺在这里不管,来人啊,赶快定做棺木,一定要将我爹好好安葬……”
话没说完,温父气得睁开了眼睛,“瞎了你的狗眼,谁说你老子死了?”
温澜早就料到了这一刻,却故意做出惊吓的表情,“爹,您怎么诈尸了?”
“还不是被你……”
“您不用说,我知道,被我大哥气的是不是?”
温澜抢过温父的话头,继续道:“我早就说过,大哥这人,读书不成,事事不成,您靠不住他。可您也说了,您瞧不上我,您日后是要跟着大哥飞黄腾达做宰相爹的,现在您看,我不在家,您被人欺负的时候大哥可有站出来?您都死了,他也不愿意还您一个公道!”
温父听得稀里糊涂,差点被饶了进去。
见大儿子一脸羞愧,他又心痛起来,“简直胡说八道!你大哥是读书人,这等嘈杂的场面如何能让他出面?是我拦着不让他出来的,不怪你大哥。”
温澜故作不解,“那我就不明白了,我方才来时听得真真切切,大哥说什么‘孝’字对读书人至关重要,怎么这条规则是转给我儿子一个人指定的,大哥就不用遵守,是吗?”
身后一个彪形大汉喊道:“大哥,要不我去一趟衙门,问一问知县老爷,看看当朝律令有没有这样一条?”
温澜没开口,温潭就急了,“二弟,家里的事,何必要闹到外头去?”
“这怎么能叫闹呢?不是大哥你说的我儿子会被‘孝‘字毁了前程吗?我就不明白了,我走前嘱咐旸儿要照顾母亲疼爱妹妹,这些他都做到了,这是做到了‘孝’吧,如何就要毁了前程?”温澜问道。
温潭支支吾吾道:“是旸儿他对爹不敬……”
温澜:“他如何对爹不敬的,大哥细细与我说来。”
温潭:“……”
难道要他把温锦旸那些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羞辱他的话重复一遍吗?
见大儿子被逼得哑口无言,温父立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