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因为那一时刻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想要杀人,他就杀了人。ωωw.Bǐqυgétν.net
仅此而已。
精神病本就是免死金牌,更别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偿命了,再继续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指责他们。
就像是这两天莫名出现的大善人指责慕榆追究真相是要逼死肇事者可怜的家人一样。
他们说肇事者的家人这么些年已经过得够辛苦够可怜了,现在好不容易祸害他们的人死了,他们可以喘口气,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了,结果你们非要追究什么真相,非要起诉,非要赔偿,这不是要逼死别人是什么?
反正你都在爆炸中幸运活了下来,大难不死,不感谢上苍留了你一命,还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人死如灯灭。
肇事者都死了,他所带来的因果也该随着他的死亡被埋葬。
这时候再追究责任,让家属赔偿,便是得理不饶人,便是得寸进尺,是恶毒冷血。
尤其知道喻盛是医生,知道老头是中医圣手,知道慕榆开着一家医药公司的人,还用“医者仁心”这句话道德绑架,指责他们不该追究法律责任。
这样的话语,住在病房不能出门的喻盛没听过,可每天在外面奔波的慕榆却一直在听,且她的耳边从来都没消停过。
但慕榆非但没被打击到,反而越战越勇,也更加坚定了要彻查真相追究全部责任的决心。
喻盛打了电话,可晚上九点钟,慕榆还是来了医院。
她继续找主治大夫问了喻盛的治疗情况,到病房后如常拥抱喻盛,亲吻熟睡的女儿,陪喻盛说话解闷。
发生在医院之外的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人和事,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和咄咄逼人的嘴脸,她从来没跟喻盛提过。
只是喻盛都知道而已。
到了十点,喻盛小声问她,“病床很宽,要不今晚睡这儿?”
谢镜去外面接****电话了,喻清棠本来坐在陪护床边老神在在的在玩手机,听到喻盛的话,他立即站了起来,“姐,你留下吧,我回家去。”
慕榆:“……”
她不好意思地瞪了喻盛一眼。
还小声呢?
都让清棠听见了。
她刚想说自己马上回家,但喻清棠已经走到了门口,“那小鬼接个电话神神秘秘的,好半天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出去看看,顺道带他回家。”
慕榆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