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羞得不行。
霍凝将她放开时,她仿若被水洗,鬓边发粘在颊边。少年郎没一点要走的意思,靠在床边看她,早没了醉意,一双眼清透的要命。
她将落在地的黑衣捡起穿。
待挡住身子,霍凝才环胸道:“嫂嫂明日是不是要去清潭寺祈福?”
她默默点头。
少年似有所指地说:“那夜里一个人住厢房要记得锁好门窗,以免我这样的登徒子上门。”
她看他一眼。
像这种自我嘲讽的话也就他能说出口。正如霍凝所说,他花名在外,浪荡纨绔是常有的事,凡是长安姿色不凡的女子都受他‘特殊照顾’过。
她也不例外。
压住眉间阴霾,她道:“你快走吧。”
深更半夜,他赖着不走是怎么回事?
霍凝低笑。
这回没拖沓,倏地站起,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走。
他跳出窗,双手撑着。倾身向里笑,还不忘逗弄她。
“嫂嫂平时多吃点饭,这腰间都没肉,摸得我咯手。”
有时候她觉得,霍凝这年岁,上哪里学的这种令人心臊的词,一套接一套,毫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