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进来不吉利。”
霍凝被稳婆拦,执着马鞭一指顾郁:“他能进来,我为何不行?”
“她生的是我的孩子,我不进来瞧,还在外等?”
霍凝的话很冲,逼的稳婆不敢再说。霍凝推开她,向里一瞧,却是呆呆怔在原地。
梁菀是站着生的。
半个身子撑挂在吊起的红绳上,她的双腿已虚的不停打颤,一张脸瞧着也吓人。
少年从前总说子嗣,可真得看见了又是另一种感受,他平时在战场上见惯生死,真到了这上面,连腿都无法拔动。
顾郁瞥了他一眼。
男人指了旁边脏污的铜盆,“把这个倒了。”
霍凝怔怔看他。
顾郁挑眉:“我如此宝贝的小徒弟如今为了你拼死拼活,你晚回也就罢了,如今是怎样?连腿也软了?”
“即帮不上什么忙,便给我出去。”
顾郁带着气,训起他来一点不手软。
霍凝回神,终走上前,他端起一盆的血水,看的让他眼晕。
梁菀刚才含了顾郁的药,刚有了不少力气,睁开虚弱的眼看了看,看到眼前那道熟悉身影。
“阿凝......”
她的声音一出,霍凝忽地鼻头酸了。
回身,少年安慰地柔声:“我在。”
“孩子的名字,便叫隽儿吧,”她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同他商讨这种事。霍凝心中涌动,听她与他解释。
“隽永的隽,它从有了到现在,始终多灾多难。”
“不过,好在他一直都在,无论好坏,都是隽生。”
“好,听你的。”
少年温和的答应。
而后又过了一个时辰。
孩子生了。
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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