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冷冷清清,灰突突的没有任何装潢,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来到了刚竣工的工地。
天花板上的灰尘‘漱漱’向下落。
幽长的走廊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门。
我走过去,推**门,一扇接着一扇。
地下室里黑漆漆的,只有头顶的灯泡散发着幽暗的黄光。
我停了下来,有一扇门推不开。
我后退两步,拧了拧门把手,锁住了。
我转过头,想让董锦姝给我开门,却见到她的眼睛绿油油的,在昏暗的环境里散发着微光。
董锦姝的声音有些缥缈、低沉,好像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
她说:“大师,咱们就到这吧,我害怕。”
我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然后双手拧在一起,猛然向房门砸去。
“嘭!”一声巨响,房子晃了晃,灰尘漫天。
董锦姝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绿油油的眼睛中蓄起了绿色的眼泪,她惊恐的靠着墙壁,浑身发抖。
“嘭!”
“嘭!”
“嘭!”
我又砸了三下,终于将房门砸开。
房间里点着无数只白色的蜡烛,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密密麻麻。
数不清的火焰在跳动,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的顶部有一条条白幡垂下来,白的直晃人眼。
蜡烛的正中间是一个黑色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雕塑,用红布盖着。
红布的颜色不均匀,不自然,像是被人泼上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升腾,令人作呕。
这个房间给我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惧之感。
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我脑海中萦绕。
‘过来,过来,过来,过来……’
它在叫我!它钻进我的脑子里叫我!
这个认知让我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我冷哼一声,拿出一张镇邪符,以食指和中指一夹,猛地扔了出去。
“镇!”
镇邪符慢悠悠的飘向屋子的正中间,直直对着雕塑而去。
结果,还没挨到红布,下方的蜡烛忽然扭曲起来,火焰骤然窜高,将镇邪符烧成飞灰!
我将怀中所有的A4纸符箓都扔了出去,一时之间,火焰烈烈,纸张被烧化的声音接连响起。
“噼里啪啦”,我的符箓好像下饺子一样,变成了一堆堆飞灰。
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