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唾沫,一双杏眼乌溜溜的转,不知想些什么。
董忠华一见到我来了,先是缩了缩身子,然后迅速隐藏了眼睛里的害怕,露出一个笑容。
“大师,你可算来了!”
热情但不谄媚,却让人觉得通身舒畅。
不愧是生意人。
我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没问我为什么突然同意,我也没提。
董忠华额头之上的灰烟颜色变深,甚至要转化为死气。
他开门见山:“大师,不瞒您说,我也是真没办法了。这才过了一天,就又出事了。昨天有个留守在工地里的工人摔下山崖,要不是早上他的室友见他没回来,组织工人去找他,说不定他就没命了。”
“哪里的山崖?”
董忠华狠狠吸了一口烟,胖乎乎的手掌微微颤抖:“怪就怪在这儿!他摔下去的那个山崖离工地足足二十里,周围还都是盘山公路,天那么黑,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去的……”
“他人呢?”
“在医院里,已经醒了,说什么都要辞职回家,正闹着要赔偿。”
“带我去见他。”
“……”
我在医院见到了那个倒霉的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年轻人。
他的皮肤黑黝黝的,脸颊内凹,好几处皮肤爆皮皲裂,比张庚还瘦几分,病号服下面空荡荡的,看着就是一副骷髅架子。
他犹如惊弓之鸟,呆愣愣的缩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点儿轻微的响声都让他呼吸急促。
他的头上萦绕着灰色的雾气,霉运当头,却没有死气。
我从怀中取出一张镇魂符,抖手一送。
镇魂符在他头顶燃烧殆尽,祛除了灰色雾气。
他明显感觉到头脑一轻,赶忙下床,向我跪拜起来:“大仙!大仙显灵了!”
我将他扶了起来:“我不是大仙,举手之劳罢了。说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昨晚,他神色惊惶,整个人抖得好像秋天的落叶。
他说自己排行老五,大家都管他叫小五。
自从工地出事,流言就传得越来越凶。
好多人害怕,辞职跑了。
小五觉得鬼魅邪祟都不可怕,没钱才可怕呢。
他生长在一个山沟沟里,曾经也是青山绿水的好地方。
村民们靠山吃山,虽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