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任由张庚摇晃着她,两只眼睛黑乎乎的,眼白彻底消失了。
她的眼睛变成了一座深渊,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
我咬破舌尖儿,喷出一口鲜血,以鲜血蕴于指尖儿,描了一遍镇邪符,红艳艳的鲜血在黄乎乎的纸张上面,显得尤其妖异。
我将镇邪符按在白洛歆的面门之上,大声喝道:“镇!”
风依旧呼啦啦的吹过,吹得镇邪符东倒西歪,最终坠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张废纸。
镇邪符,哪怕是用了我的精血的镇邪符,没有用!
我又照刚才的方法画了一张镇魂符,结果依旧这样。
镇魂符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随着飓风飞远了。
它和镇邪符一样飘远了。
往日,无往而不利的符箓,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无用和废物。
道术只能镇住阴邪和鬼魅,却镇不住白色骷髅。
我看着呆愣愣的白洛歆,心中无比酸涩。
张庚焦急的说道:“赵哥,想想办法啊!”
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我……没有办法了。
我从竹编兔子里取出一块苦糖塞到白洛歆的嘴里。
白洛歆的嘴巴一上一下,机械式的咀嚼着。
白洛歆在没有了往日里的活泼生动。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组装好的机器人,歪歪扭扭,僵硬无比。
突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白洛歆。
她的身材瘦小,浑身没有几两肉,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布满白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白洛歆看。
是干尺。
干尺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铜铃铛,铃铛上面斑驳不堪,满是锈迹,好似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一样。
我警惕的看向干尺,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儿:“你想干什么?”
我的声音沙哑,语气冰冷。
干尺不疾不徐的说道:“她的魂魄在往生雾中迷路了,我摇铃将她带回来。”
张庚一把抓住了干尺的胳膊,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那就拜托你了……”
我打断了张庚的话,冷静问道:“往生雾是什么意思?你认识那个骷髅?”
干尺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骷髅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往生雾。
赵瑞,你听过类似的民间传说吗?人不要走夜路,尤其是八字弱的阴命之人,否则,就容易出事,自以为走在坦途之上,实际上爬坡过崖,上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