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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牙齿锋利极了,上下咬合之间,将干尺的嘴唇彻底咬破了。
预想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我只觉得自己在咬的是抽干了血液的瘦肉。
这不是亲吻,不是表达爱意,不是情意澎湃。
而是攻击、试探和憎恶。
我松开了干尺的嘴唇,只见她的下嘴唇有一排深深地牙印,几乎要将她的下嘴唇整个儿咬下来。
我咬的那么深,明明已经快要将她的嘴唇咬透,可是她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她的下嘴唇从刚刚的温润、富有弹性变得脆弱、病态,宛如一块烂肉。
然而,我并没觉得畅快,或者舒爽。
我盯着她的下嘴唇,玩世不恭的说道:“干尺,这下你满意了吗?”
干尺伸出手指,摸了摸她下嘴唇上面的牙印,紧接着痴痴地笑了起来:“赵瑞,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风从车窗外吹了进来,吹乱了她枯黄的头发,吹动了她脸上的铜钱。
铜钱叮当作响,她下嘴唇上面的那块肉晃了两下,如同即将掉落而下的水珠儿。x33
她的瞳孔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色彩。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针,在空气中晃了又晃,然后才打开镜子,将自己的下嘴唇缝合起来。
这个场景如此怪异,如此惊悚。
一个满脸镶嵌着铜钱的女人,正在用针缝自己的下嘴唇,如果有过路的正常人看见,恐怕会吓得屁滚尿流。
可惜,这里是沙漠,这里没有正常人。
正常人进了这里也会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干尺缝着她的下嘴唇,却并不耽误她说话:“赵瑞,你可一定要,对所有女人都像对待我这样哦!”
她这句话让我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嫉妒其他女人,还是真的爱上了我,不想让我和别人好。x33
说着,她又噗嗤的笑了起来:“赵瑞,别忘了我,你的初吻是我的。”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出言挑衅我,我欺身而上,差点儿把她的嘴唇咬下来,表面上是我赢了,可我却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干尺这个女人,真是太难搞了。
我搞不清她的目的,我不明白她的想法,我总觉得我离她那么近,却又隔着巨大的鸿沟;我又觉得我离她那么远,却又近在咫尺。
我好像真的变成了西天取经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