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狠狠抓住其中一具尸体的后背,整个人扒在他的身上。
然而他却忽然停了脚步,一动不动。
我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眼前逐渐恢复了清明,周遭安静极了,没有数不清的僵尸,没有开膛破肚的惨案,还有爆碎可怖的尸体。
只有我自己和一具呆愣愣的、原地打转的僵尸。
我转过头,发现季风和任科依旧在黄泥台上,他们的眼神惊惧,他们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显然吓得不轻。
季风的半块脸都被撕了下去,露出里面红色的血肉,他的一侧眼珠子变得极大,一边的鼻子变成了幽深的孔洞,看起来十足瘆人。
我大声喊道:“干尺她往哪边去了?”
任科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抖动:“我不知道……”
“说实话!”我冷冷的看向任科。
任科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刚刚只见到所有的僵尸都忽然停住了,齐刷刷的向着干尺的方向蹦去,然后一阵阴风吹过,他们就原地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的咯嘣响,我大喊一声:“干尺!”
周围空荡荡的,只有风呼呼的刮过。
我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我最终没能保护干尺,反倒是让她保护了我。
从来都是这样!
我的眼眶通红,宫一语是这样,干尺也是这样。
她们独自守着可怕的秘密,将一切藏在心里,将所有的好处和帮助都给了我。
她们以为是在温暖我,可我却觉得这种温暖是滚烫的,烫的我浑身发红,烫的我头痛欲裂。
她们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我情不情愿,她们只是一往无前的、坚持不后退的独自对我好着。
我的心脏那么疼。
“咚!”心脏好似向下沉去,发出一声闷响。
嵌在我身体里的魂钉微微颤动,又深了几寸。
这声闷响让我的眼眶通红,神色乖张,我双手握得紧紧的,狠狠砸在地面上,石板铺就的路边瞬时间开裂崩碎,石块四散飞去。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来了!
我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干尺!”
一个人影由远及近,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很是合身的西装,他梳着一个大背头,他的眼睛内凹,嘴巴外凸,他长得丑陋而崎岖,好似还未进化的猿人。
他一步一步地由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