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拾月目光落在陈山河刚捞出来的自行车上。
自行车前圈变形,一侧脚蹬扭曲地卡在链条外壳上。车把歪掉,铃铛没了一半。
大半车身被淤泥糊得惨不忍睹。
江拾月张了张嘴又闭上。
能说什么?
说不是她干的?
鬼都不信。
陈山河把自行车举离地面再略使劲墩回地上,不少淤泥被震落。
反复几次以后,勉强能推着走两步。
给自行车做完简单的“急救”,陈山河突然开口:“一直不想离婚,不是为了缠着你。主要不想阳阳这么小就没娘,也随时会没爹……既然你意已决,等我们领导回来我就打离婚申请,放心,不会耽误你报名。”
语调清冷,不辨喜怒。
江拾月有些尴尬,脸皮火辣辣地烧。两手攥着高开叉的裤腿遮住白生生的腿。
陈山河瞥见江拾月别扭的动作,在裤腿上蹭了下手上的泥,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江拾月,“将就下遮一下吧!这衣服刚换的还没味道。”
平时,江拾月嫌弃他身上有汗臭味和烟味,总离他一米开外。
“谢谢!”江拾月道了谢,接过外套裹在腰上,从领口下方第二颗扣子开始往下系,像裙子一样,最后把衣袖在腰前打了个结,同时认真道:“偷自行车的事是我不对,我会赔……大刘的。”
就跟她上辈子收购公司一样,一般情况下还需要承担被收购公司的债务。她占了江拾月的身体就得负责她留下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