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时候能改到四套。
这六天两个人总共改了六套长袖衣服,十件夏装,其中两件是连衣裙。
支付完王红的改装费十一块钱,江拾月仅剩两毛四分钱。
这还是王红少收了点儿,要不然江拾月真得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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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到了去城里的日子。
江拾月用背篓装了改好的衣服,牵着阳阳坐着班车去城里。
张淑芬也在车上,看见江拾月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
江拾月懒得理她,低头跟阳阳说话,缓解他的紧绷。
阳阳依旧抗拒外出,事实上不只抗拒外出,还抗拒所有打破他日常生活作息的事。
连陈山河都觉得诧异的是,阳阳对江拾月的容忍度出奇的高。
即使江拾月在他看书时拖着他外出,他明明在要爆发的边缘,最终却还是不情愿地跟着她走。
“阳阳你太棒了!我说了你表现好会奖励你,一会儿我们去买些数学书好不好?”江肆月说完觉得哪里不对。
仔细一想,跟上辈子时那些在小朋友过生日的时候送人家五年三模的长辈一样不地道,又改口:“咱俩还去吃饭店。”
张淑芬见江拾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再听她要去吃饭店,更生气了。
她这两天都在等着江拾月给自己赔礼道歉,没想到江拾月一次都没登过门,把张淑芬气得这两天饭都有点吃不下,还有点后悔。
跟江拾月翻脸以后没便宜赚了怎么办?江拾月身上大小姐习气重,除了衣服不给她之外,其他东西给她还是挺大方的。
大约因为大院两公害都在车上,并且似乎反目成仇,其他嫂子乐得看热闹反而没人说话。
张素芬想跟江拾月和好,又拉不下脸,眼睛转了转,转过身跟身后的嫂子聊天。
张素芬跟江拾月既然并称大院两公害,人缘可想而知,一样没有嫂子跟她一起挨着坐。
“燕嫂子,你知道你贴墙种的那棵果树为什么死了吗?其实不是水土不服。”张素芬话只说半截,然后往江拾月那边瞄了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
张燕一听,顿时朝江拾月怒目而视。她想吃老家的李子,选了个耐旱的品种挪了过来,没想到,明明已经缓过苗的李子树没几天又枯死了,她一直以为是李子树水土不服。
听张素芬这意思,怕又是江拾月搞的鬼。
江拾月怕阳阳晕车,给他嘴里塞了一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