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那么做的,」没有多看她一眼,弗罗斯特却是径直的离开,「你还要带着你最爱的母亲的心愿活下去,不是吗?」
大门再次关闭,只留下两个名为照顾她,但实则是在监视她和看管她的女仆。像是身体里的力量全部被掏空,陈墨童有些无力的跪坐在原地,她低着头,失去光彩的红发落下盖住她的脸。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过嘴角,最终掉在地板上。
妈妈,我该怎么办……品尝着自嘴角溢出的苦涩,她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难看。
任由手里的大理石碎片被走上前来的女仆抽走,陈墨童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任由女仆们摆布。她们带她离开这间破烂的会客厅,进入一个有着带顶棚的大床,像是皇家公主专用的房间。
她们为她的伤口包扎好,将她墨绿色的校服换成轻飘飘、像是金丝雀一样的华丽长裙。然后她们在想摘下她手上戒指的时候,遭到了强烈的反抗。那是狮心会会员的凭证,是她曾经反抗过的证明。….
真是抱歉啊……会长,不能继续做你的小妹了,明明你废了不少的劲把我救出来的来着。她呵斥女仆们退下,把戴戒指的那只手紧紧的抱在胸前,像是溺水绝望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就算赋予她戒指的人根本不会来。
然后她孤独的缩在顶棚大床一侧的床脚,把头埋进手臂里,藏起木然的眼睛,屏蔽外面的一切声音,任由女仆们怎么呼唤也不回应。无法与她沟通的女仆们互相对视一眼轻轻的退去,只留下陈墨童一人在房间里,就像是被随意抛弃一样提线木偶……
当然,这是骗人的。
在确认耳边没有动静了之后,陈墨童明亮的眼睛亮起,其中的木然荡然无存。借着双臂之间的缝隙间,她偷偷的打量这处房间的构造,将一切能用到的东西的位置记住。之前她所有的姿态不过是做给人看而已,不狠狠的让这群家伙付出代价,真以为她是去学院装备部的斯瓦塔尔夫海姆当吉祥物的吗?
……
「……综上所述,并没有再继续打砸东西的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反抗了。」从陈墨童房间离开后就立即赶往代理家主办公室,刚才的女仆之一静静的站着向面前的弗罗斯特报告。
弗罗斯特点点头,露出了一切皆在掌控的笑容:「虽然她在学院里被称作什么魔女、巫女,但她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小女生。那些狐假虎威的称号不过是她虚张声势的面具,只要抓住软肋摘下这些面具之后,除了那身血脉,她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