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啊，烧水在哪儿啊，我媳妇出了好多血啊。”

宋老头简直无语，一边拉裤子一边给了他一巴掌，“蠢东西，烧水怎么烧，用你爹的嘴烧，快滚去灶间啊，用柴火，放锅里烧，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打完儿子心里的气消了不少，宋老头习惯性的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小碎步就跟了上去，走到一半回去点了油灯送到门口递给老婆子，就在门口着急的转来转去。

微弱的昏黄灯光下，女声高昂的嘶喊一阵接着一阵，听得人头皮发麻，一颗心都跟着被捏起来拧巴。

现在才寅时中，距离公鸡打鸣都还有半个时辰，只隔了一道泥巴围墙的老二媳妇提着布包敲门了，她身后还跟着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娃子，都兴奋焦急的看着西厢房的方向。

“爹，大嫂是不是要生了，您怎么不叫我呢，大嫂第一次生孩子肯定难，我都生了八个了，经验多啊，我去帮帮大嫂。”

宋家二儿媳妇胖乎乎的身子挤进门来，一扭一扭的冲向西厢房。

“爷爷，我，我能做什么，我也要去看看！”

“爷爷，爷爷，我们也要去！”

“我们就在院子里等着，爷爷，快让我们进去！”

……

八个小子接二连三的挤进来，挤得宋老头头昏眼花，却也宠溺不停，而西厢房的房门再次关上，里面传来女人细碎的交流声，痛呼声，喊叫声……声声着急。

宋老头转悠的速度更快了，看着大儿子不停的端水倒水，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干脆走进灶间去烧水。

顺便还熬了一锅粥，温上了一个鸡蛋羹，到时候好给儿媳妇补补身体。

一家子忙忙碌碌，终于，又一刻钟后，一声呱呱声坠地，全家都笑了，直奔西厢房门口，眼巴巴的盯着。

“听着声音肯定是个妹妹！”

“我也想要个妹妹，妹妹多好啊，软软的，白白的，咿呀咿呀老可爱了！”

“万一是个黑的，硬的呢，大牛的妹妹就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