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的神,帮她抵抗困意。
梁京白这时候从禅桌前起身,朝她慢慢走过来,平静地看着她,非常笃定地说:“你现在已经感到困了。”
黄清若保持着冷漠脸,决定给警卫打电话,让他们来带走她。
梁京白扣住了她的手机,语调平缓地又道:“你感到很困,想睡觉,身体变得很累,却也慢慢地放松。”
“……”黄清若的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有些许害怕浮出。
说实话,她确实不敢赌,万一他现在真的有催眠术能够对付她,她彻底完蛋。
她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了。
黄清若也就无法再维持表面上的不在意,开始挣扎:“放开!”
挣扎中,她非常没能甩开他的手,反而将自己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手机还滑了出去,滑到她现在触及不到的位置。
黄清若想过去捡起来,她的腰上又横亘过来梁京白的手臂,用力箍住她的腰。
近在迟尺的梁京白的脸没什么表情地注视她,魔咒一般地说:“你现在觉得你的眼皮很沉,很沉……你想闭上。”
黄清若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并且挣扎得更厉害,用尽她现在身上全部的力气。
还是没能挣开梁京白,倒把她自己的力气彻底用完了,使得她自己被更浓烈的困意所侵袭。
梁京白的声音暂时没有继续。
但并非她捂住耳朵产生的效果。在刚刚的挣扎中,她的手其实已经捂不住了。
他安静地低垂他的眼帘,盯着她的小腹处。
黄清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发现原来是她里面打底衫的下摆在她挣扎的过程中撩高了,露出了一截她小腹上剖腹产留下的疤痕。
她当时故意没做任何的消痕,任由它丑陋地留在她的皮肤上、留在她的身体上。
这一瞬间,当初生产前后的种种,如走马灯一般旋转着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黄清若无法控制自己眼睛的发烫和蓄泪。
对于他那时候将她从绑匪手中救下了,在得知绑匪就是因为她才来绑架她的,她的感激之情早就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灾祸因他而起,他本就应该救她!本就应该!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它吗?”黄清若愤恨地说,“我就是要用它时刻提醒我,你是魔鬼,你是害死我孩子父亲的人。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梁京白的目光因为她的话,从她的小腹上的疤痕移回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