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情要谈论,你且回到院中和女眷们待在一起,不要随意走动。”
沈知蕴惯会玩弄人心,知晓沈蕙怡现下刚刚和顾晗书搭上话,正是心中雀跃,此时打断她,才会激起沈蕙怡的愤怨。
沈蕙怡愤怨了,她便开心了。
“……是的,兄长。”
沈知蕴这话不是询问也不是建议,既不委婉也不给回旋的余地,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沈蕙怡还想着在顾晗书面前保持个知礼得体的大家小姐的模样,纵然心中不满沈知蕴对她的安排,也不能当着世子的面儿拂了长兄的面子,让顾晗书觉得自己乖张不服管教。
她知晓,权贵人家的公子哥,最不爱妻妾不服管教,这管教可以来源于父兄、夫婿、公婆……来源于任何视觉高于自己的人,不可自大自妄,觉得读了书便和男人一样可以与之同位相谈了。
需把自己放在辅位,进退得体,不能表现出乖张的反驳之意来。
但又不可太好拿捏,也不可过于软弱任人说教。就像她沈家那懦弱的正房夫人,失了娘家的依靠,顾及儿子的体面,什么都不敢与她娘亲一争,收拢不住丈夫的心,才终日气郁结心,缠绵病榻。
对于顾晗书这样不同于纨绔公子的世子爷,看女人的眼界自然也有所不同,相言时不可怯懦,需退时不可留连,进退有度,才叫人舒适。
故沈蕙怡向顾晗书微微欠身告退,面上仍是一副知书达礼,温婉可人的样子。
自认为她如此顺从,反而显得兄长沈知蕴对妹妹不和善了。
她心里这如姜氏一般的女人争宠记若是叫沈知蕴知晓了,常在朝廷上一辩四司的沈次辅也必定默然不语。
何必呢,何必去纠正一根长歪了的矮树。
待沈蕙怡离开后,沈知蕴也没搭理顾晗书,径直走到池塘旁,来回寻摸了几步,俯身捡起草丛里的一截细长树枝,掐住枝根,还有些许枯碎的褐皮渣掉在手上,蹲下身用树枝去勾晃池中的莲叶片。
这个时节睡莲刚刚萌发长叶,幼叶新嫩,透着这水绿的颜色,几乎可以看到几个月后静立的,将红未红的,带着露珠的莲。
顾晗书跟着走过去,二人的小厮留在原地远远候着并未上前。
“你怎么不问问我给老师准备了什么贺礼?”顾晗书问。
“准备了什么?”
“南湖葛老的手写贺书。”
那这确实难得,千金难求。
葛老在两个月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