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冷哼一声,“沈知蕴关得了,晗书有什么不能关的,都是一样的年纪一样磨难,来日局势严峻,你我无法护着他时,他要如何自处。他愿意狠着自己,你对他好心疼反而是害了他。”
韩宝婷仍是不愿面对,“道理是这么说,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哪能控制得了。”
沈府后院,珍静居。
熬药味道浓厚,一股股如同化作实型,捂住了人的口鼻,要活活把人闷死。
桂嬷嬷从房中出去催门口熬药的婢女,“好了没?好了没?”
婢女扇着火种,一手捂住口鼻仍然止不住咳嗽,“嬷嬷不可急啊,熬药不到火候,入口了不知是药还是毒啊。”
桂嬷嬷跺脚,一拍大腿,“老婆子我急昏头了,你说的对,别被我催着,看着些时候,熬好了就赶紧送进来。”
说着又回到了屋里。
这是今日姜海氏熬的第四碗药了。
喝第一碗时还有些用,昏昏沉沉睡了半日,然后又从睡梦中咳血而行,难以呼吸,急急熬好灌了两碗,没一会就吐了。
那也没法子,还得接着熬接着灌,再难受也得喝下去。
这是大夫开的急药,姜海氏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身子虚虚垮垮着,常在床榻上卧着,以前的时候还能偶尔出院子走走,自大去年第一场雪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院子。
大夫们都说姜海氏不行了,多则半年,少则个月。
下人们受了沈知蕴的警告,哪敢告诉姜海氏这些事。
她还以为那些药再苦再难以下咽,她足量的喝着,就还能吊着一口气,多陪她家姑娘走一段艰难的路。
桂嬷嬷心疼姜海氏,明明自己年龄比夫人还要大,自己还能管着下人中气十足地呵斥不懂事的人,姜海氏却只能如同枯木上的一片叶子,虚虚地摇晃,随便什么风挨来,都危险羸弱得要从树上掉落,也许就是下一刻。
“夫人,可觉得屋子里闷些吗?”桂嬷嬷走到床边附身询问。
就算吐了两碗药,也还是有些入了喉管起了些作用,姜海氏现在还有力气说话,也愿意说些话,说些话证明她还是活着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虚弱地微笑着,“感觉不到。”
“我现在听你的声音都不真切了。”姜海氏说话很慢,声音也不高。
她不需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安慰桂嬷嬷,只要嬷嬷问她还有精力答,桂嬷嬷就觉得心好像能稍微安了一些。
“知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