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少年。
走在马车旁的管事赶紧上前:“公子,快回去吧,大人还在家等着您呢。”
章旭推开管事,堵在辛柚面前,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
“章公子从大牢出来了。”辛柚淡淡开口。
一旁管事皱眉。
这少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ъΙQǐkU.йEτ
章旭果然脸色更差:“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出来太快了?”
“是有些惊讶。其他人出来了吗?”
“其他人——”章旭止住话头,“我们被抓还不是因为你!”
听章旭这么一说,管事登时反应过来眼前少年是何人,暗道一声糟糕,按着章旭胳膊低声提醒:“公子,您要是再闹出事来,大人会更生气的……”
章旭一下子泄了气,狠狠瞪辛柚一眼:“你且等着!”
辛柚立在原处注视章旭被拉上马车远去,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转日走进翰林院,一路上遇到的人眼神又变了。如果说最开始是想靠近又犹豫,有了冒名的传闻后是鄙夷,现在诸多情绪中最明显的是畏惧。
这自然与昨日锦麟卫大肆抓人脱不了关系。
辛柚默默走进待诏厅,词待诏等人齐齐看来,又迅速收回视线。
画待诏犹豫了又犹豫,还是主动走到辛柚面前,放下一物。
是一块甜糕。
“多买了几块,辛待诏尝尝——”
对寻常人家来说糖是金贵物,辛柚四处游历知晓民生疾苦,明白这块甜糕所代表的心意。
她立刻起身,冲画待诏拱手:“多谢画待诏,我正好没有用早饭。”
见辛柚不嫌弃,画待诏暗松口气,脚步轻快回了座位。
等到下午辛柚被传进宫,词待诏终于得了机会调侃:“画兄,甜糕呢?”“什么甜糕?”画待诏装糊涂。
词待诏伸着手:“多买的几块甜糕啊。”
他们几个一个比一个穷,画待诏因为要供儿子读书是最穷的,居然给辛待诏送甜糕!
“那不是怕辛待诏不好意思收。”画待诏轻咳一声,“让让,挡着我作画的光线了。”
乾清宫中,兴元帝见辛柚气色还好,这才放心。
“外头的流言朕听说了,你不要往心里去。若再有人胡言乱语到你面前,骂回去就是。”
他还等着合适的时机为木儿正名,却让一些没脑子的混账嚣张到木儿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