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云才回兵铺。
其后几日,鲜见他人影,基本都躲在房中画符。
也怪天色,不见太阳。
今日,是个例外,阳光颇毒,一众小伙伴都在树下乘凉,就他,一人杵在园中,仰着脑袋瓜,搁那看天,准确说是看太阳,炼眼是个技术活,不能荒废。
“看啥嘞!”
不少人都仰头,难不成,天上还能掉银子不成?
“好怪异的功法。”
“这般盯着太阳看,不会是在炼瞳力吧!”
“搞不好是鸿渊传的秘术。”
老玄道与胖老头嘀嘀咕咕,都地藏境,自有眼界,加上对赵云的了解,那小子可没这般闲,必是在修炼,有那么一种诡谲的功法在暗自运转,以他二人的阅历,都看不出其来历,只知功法不是一般的玄奥。
枯山也在,眉宇微皱。
赵家的少爷,果然是个奇怪的人,连修炼都与他人不同,看那磅礴气血,可不是同阶能比的,虽无特殊血脉,但气蕴不一般,究竟是啥样的师傅,都能教出这么惊艳的徒儿,还有那炼器术,是跟谁学的。
至天色渐晚,赵云才收眸。
如此短的时间,自炼不出天眼,但眼界却有提升。
得等百载极阳。
月神说了,能不能出天眼,那日是关键。
园中,诸葛玄道与胖老头儿勾肩搭背的走去,要去城主府逛逛,得找杨雄要火焰,有火焰还好,若没有,那他俩,得坐那好好喝杯茶,顺便再聊聊理想。
每逢他俩去,杨雄都格外尴尬。
好歹是一城的城主,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三天两头的跑这打秋风,人来我这喝茶,都得给我钱,这俩倒好,他还得倒贴钱,给的少了,这俩老货还不走。
房中,赵云已祭了天雷与火焰,静心打磨龙渊。
近三月的淬炼,龙渊已没了最初的笨拙,被雷电刻出一道道痕迹,精雕玉琢,配合遁甲天字,又一抹淡淡的光晕,笼暮剑体,时而能闻龙吟,甚是不凡。
枯山不请自来。
见了龙渊,他的老眸精光四射,同为炼器师,自知龙渊的霸道,以他眼界,竟都看不出那是何种铁料。
“你的炼器术,谁传的。”
枯山淡淡道,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个真灵小辈,不可能有如此造诣,赵云的身后,必有一个强大的炼器师。
大夏的有名望的炼器大师,他基本都见过或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