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虽然陆惟一直都是那副冷冷的冰块脸,但她就是看出来陆惟生气了。
“今天什么日子?”章毓卿猛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方墨说道:“七月初九。”
章毓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方墨茫然的看着她。
“明天就是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日子啊!”章毓卿提示道。
方墨更茫然了。
章毓卿看他这副憨傻模样就替他发愁。
都是陆惟跟前伺候的小厮,怎么方芩浑身上下长满了八百个心眼,八面玲珑,方墨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痴货呢!争宠都争不过方芩!
念在方墨是半个自己人的份上,章毓卿好心点拨他,“这两天,尤其是明天,在你们公子面前小心点,警醒一点,千万不要惹他!”
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方墨郑重点头,“多谢夫人,我记住了。”
夫人那么聪明,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第二日天还未亮,陆惟起身练了拳法,听到主屋还没有动静,走到门口,想起昨日章毓卿的话,一阵闷气袭来,在门上敲了敲,便转身离去了。
章毓卿正梦见京城里太子娶妃,八十里红妆,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唯有陆惟坐在花轿经过的酒楼上,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酒,借酒浇愁,十分哀怨。
不对啊……章毓卿梦里疑惑不已,陆惟好歹是皇亲国戚,这辈子最不愁的就是钱了,怎么上酒楼喝酒就点一碟花生米?她不能以己度人,觉得自己是穷鬼就拿自己揣度陆惟。
哦,她想起来了,陆惟那败家子把钱都花光了!
章毓卿在梦中想通了一切,心安理得的继续梦着陆惟一个人自怨自艾,一坛接一坛的灌酒。
哎,一切尽在不言中,都在酒里了!
章毓卿被敲门声惊醒之后,坐起身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有章毓莹凤冠霞帔,在红盖头下黯然落泪,有陆惟一个人借酒浇愁……
啊呸呸!章毓卿愤怒的一脚踹开了被子,梦什么不好,梦到这对**!
前往凉州城的路上,陆惟顶着个大太阳坚持在外面骑马,只剩下章毓卿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
章毓卿撩开车帘,看着陆惟骑在马上,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初次见面时精致儒雅的贵公子经过这些日子连着赶路,风吹日晒的摧残,如今已经逼近了小麦色。
章毓卿在车中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