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芩心跳的厉害,背后以杜景仪为首的追兵也离他越来越近,杜景仪甚至带了几只凶悍的狼狗,一副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拿下的架势。
这让他越发确定了,那本账册一定关系重大,章毓卿承受不起账册丢失的代价。
空旷无人的郊外,只有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凶狠的狗吠声。
点点星光下,宝川军的大营就在眼前,越来越近。
杜景仪叫了一声,“小鹤儿!”
钟鹤犹豫了一下,脚踩马镫站了起来,搭弓射箭,箭矢嗖的划破长空,射中了方芩胯下的骏马。
坐骑吃痛的一声长嘶,受惊发狂,跑的更快了。
杜景仪怒道:“射方芩!”
刘全也拍马追过来,叫道:“今晚不拦住他,咱们都得死他手里!”
方芩当然也听到了,立刻俯身趴在马背上,暗骂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章毓卿心黑手辣,跟着她的手下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上来就要杀了他!
钟鹤不敢再迟疑,抽出一支羽箭,射出去之前,电光火石间掰掉了箭头,从侧面射中了方芩头上的发髻。
三百石强弓的力道可不是闹着玩的,方芩觉得脑袋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发髻散开,夜风一吹,劈头盖脸的吹到了骏**眼睛上,把**视线遮的严严实实,加上先前那一箭,马匹还在发狂,当即前腿一弯,急刹车跪在了地上,把方芩给甩了出去。
后面追兵马上要至,宝川军营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巡营战士身上的铠甲鳞片!
方芩顾不上被摔的七荤八素,爬起来拔腿就往军营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来人!有人袭营!”
刘全从马背上飞扑而下,将他扑倒在地上,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随后何琦和杜景仪也瞬间赶到,叠罗汉似的把方芩压的死死的。
守夜的军士们听到这声警报都骚动了起来,提着长戟跑出来四下查探。
“怎么回事?”孟择良瞧见这边的动静,奔过来喝道。
钟鹤赶忙说道:“择良哥,我们闹着玩呢!”
方芩被压的快断气,陡然爆发起来,喊了一嗓子,“抓住他们!”
孟择良警觉迟疑的看着这几个人。
杜景仪坐在方芩头上,笑眯眯的说道:“今天何兄弟得了一对龙凤胎,大家都给了喜钱,就他抠门不给,兄弟们可不能放过他!”
方芩心里把杜景仪来回剐了三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