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陆,陆夫人!”泰昌帝抖的像筛糠一般,“快,快救朕!朕封你为县主,不不,公主!朕封你为公主!”
章毓卿笑容很温柔,语气很讥讽,“哎呀,我还有这么大的福气?”
然而那温柔笑容落在泰昌帝眼中,仿佛死神冲他举起了锋利的镰刀,下一瞬间就要收割他的性命。
“你,你是谁?”泰昌帝哆嗦着看向了擒住他的那个男子。
就是这个人,在半路上悄无声息的击杀了持火把领路的侍卫,代替那个侍卫举着火把一路把他们领到这没有人烟的山上。
从他们出南阳城开始,根本就是步步都踏入了一个个早已准备好的陷阱和圈套之中。
男子从马上飞身而下,提起挂在马鞍上的一柄染血的长枪,咚的一声,重重的扎入了地下。
长枪上的红缨在晨风中飘扬。
金色的阳光下,雪亮的钢枪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认得这杆枪吗?”男子冷冷的问道。
趴在地上的泰昌帝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看到那杆枪后脑袋一片空白。精钢所铸的长枪,长杆尾部镶着一个金色的睚眦,那曾是大夏名将盛道亭的武器,一杆钢枪杀的胡人胆战心惊,牢牢守住了鹿儿卫,让胡人二十余年不敢进犯大夏一步。
泰昌帝脸色惨白,壮着胆子看了眼那杀神一般可怕的男子,从他英俊的面容上端详出了几分盛道亭的模样。
“你是盛道亭的儿子?!”泰昌帝惊叫道。
从青州出了个会使一手好枪法的归心将军开始,到江夏王叛军中有一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使枪的蒙面银甲将军,泰昌帝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不敢深思的恐惧猜想。
是不是被他杀死的亡灵又回来了,找他复仇来了!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笑话!他是皇帝,富有四海,站在最高权力的顶点上,怕一个亡灵?!
然而当亡灵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要取他性命,泰昌帝不可抑止的恐惧到瑟瑟发抖,他转头看向了章毓卿。
“陆夫人,你是忠臣之后,又是二品统制夫人,怎么同逆贼混在一起?”泰昌帝哆嗦着叫道,“朕跟你可无冤无仇!只要你协同朕拿下此贼子,朕,朕……”
章毓卿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泰昌帝,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三个牌位,端正整齐的摆放在了朝京城方向的地上。
瞧清楚上面的字后,泰昌帝瞳孔急缩,眼皮狂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