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挡在陆惟前面,痛哭道:“夫人出了事,大人心里也不好受啊!”
杜景仪红着眼睛叫道:“他有什么不好受的?我们都听到了,刺杀夫人的人就是他安排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墨叫道,“那人我根本不认识,是陆家跟过来的侍卫,不是我们的人!”
他真是做梦都想不到陆家的侍卫要杀章毓卿。
杜景仪怒道:“事到如今,还在花言巧语狡辩!”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敢发誓大人一定是想找到夫人的,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正是需要人手寻找的时候,你们现在杀了大人,不就少了人手去寻找夫人吗?”方墨焦急的叫道。
方墨夺过盛归心手里的石头,远远的扔开了,哀求道:“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夫人再说,好不好?”
盛归心在急流中游了大半夜,本就力竭,揍陆惟那一拳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颓然跪在地上,手捂着脸呜咽出声,“月明……”
他的月明妹妹,命太苦了。
很快有人沿着河岸带着马匹过来,众人稍作休息后翻身上马往下游跑去。
然而一连找了数日,下游也昼夜拉网拦截,却一无所获。
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章毓卿被人一刀捅穿胸膛,又掉入河中,怕是早已葬身鱼腹。余下那些人不肯放弃,还在寻找,不过是不肯接受章毓卿已经不在人世,死不见尸的事实真相。
那日章毓卿设计,在苍龙寺将泰昌帝父子的阴谋大白于天下,已经像雪花一般散布了出去。
章毓莹回宫后,搂着小皇帝惶惶不可终日,亲娘都顾不上哭了。她再蠢也知道,泰昌帝勾结胡人谋逆上位,是窃国者,人人得而诛之,她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天道正统的皇帝。
那日在苍龙寺,章毓卿跑了之后,她母亲的尸首就曝露在那里,她父亲嫌丢脸竟然都不愿意收殓。还有不少人嘀咕着什么“伪帝”,把她气的够呛。
原先只是寡妇带着儿子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现在好了,连唯一能拿出手的皇帝名号都要丢了!
“我儿子怎么就不是皇帝了?”章毓莹几近疯狂,“本宫是太后!太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然而她提心吊胆的等了两日,都没见有人攻入皇宫,有几十万黑甲军镇守,谁想进京闹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陈留王等人都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封地了,不知道暗地里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但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