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已经长好的疤痕，只有那弯曲虬起的疤痕提醒着她这其实是一处致命的刀伤。

章毓卿拽着芦苇，艰难的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在滴着水，她抓着芦苇，在滩涂泥地中踉跄的走着。

“还有，贫僧已经死了。”苦德说道。

章毓卿前所未有的愤怒，她居然被苦德愚弄了这么多年，除了要隐藏自己，积蓄力量报仇，还要提防担心陆惟跟章毓莹勾搭到一起，日日头顶上都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苦德回想起来，倒是有一世陆惟父母尽丧泰昌帝和安平帝之手，他本人也历经磨难才积累了功业，一生未娶。四十多岁的时候打入了京城，不愿意再有血光战事，就娶了太后章毓莹，通过和平的手段获得了大位。他和太后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陆惟多年征战，既要强军打仗，又要操心后勤粮草，殚精竭虑，打入京城的时候已经油尽灯枯，登基没多久就死了，传位给了他的养子陆昭。

“她是哪个？”

略有些嘈杂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气氛都变得肃穆起来。

她艰难的从河滩的泥地上翻身坐起，浑身痛的像是被人暴打了三天三夜，胸口处更是痛的厉害，险些让她疼晕过去。

<div class="contentadv"> 章毓卿颤抖着举起酸痛的手，扯下了胸口的衣襟。

“捞上来一天一夜，断断续续的有气，还没死呢。”

什么不得好死之类的就别拿来骂他了，没用。

回应她的只有苦德洞若观火的了然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所以，随便你吧！

“别高兴太早，你个老秃驴死了，菩元那群小秃驴可还活着！”章毓卿冷笑，她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一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不满，“什么女尸，人还没断气呢！”

“这不眼瞅着要不行了吗？”原先开口的人憨憨的说道，“佛母大人，您法力通天，给她念段往生咒吧，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章毓卿喘了几口，感觉自己呼出去的气都带着河水的潮湿腥气，她强撑着再度站起来，却没忍住，哗啦啦吐了一滩水出来，把肚子里的水都吐了个干净，实在是支撑不住，又一头倒了下去。

章毓卿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眼皮仿佛有千钧重，躺在一个木板上，硬的硌人，耳朵听见四周压低了的声音，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