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尴尬得他挠了挠脸颊,小声说了句“难道不好笑吗……”然后坐在了我旁边。
我们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没有人愿意打破沉默。
最后,还是东方叶叹了口气,说道。
“各位,那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所有的兽沉默不语,唯有我压低了声音,说了句“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一开始,也是想和老师他们交涉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但是,得到的回答就只有在艺术节上证明种植社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性才……”
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也好,我们也好,其实都对种植社的存在必要性不大这点心照不宣,只是我们一直都在自我欺骗,认为我们其实也是被需要的一份子。
虽然我们的确能培育出很不错的花卉,但我们培育的花卉又能做什么?除了放在艺术节联欢会的会场作为点缀之外就没有任何作用。
用花卉布置会场的话,也不是非得要我们来不可,还有花卉,也是不一定只能用我们培育的不可,毕竟学校外面就有一家物美价廉的花店,花店的老板娘也很好,为兽相当慷慨,如果是学校要用花卉来布置联欢会会场的话,不用说,她也会无条件地把花送给校方。
所以事实上,我们并不是什么被需要的一份子,反而是最没用的一份子。
“真的没办法了吗?”
坐在我对面的象兽人冯辰问东方叶,东方叶只是叹了口气,回答道。
“只有这一条途径……”
他强挤出一丝笑,接着说道。
“但是,我想大家还可以用最后的这几次机会……好好体验社团活动给咱们带来的乐趣。”
“都要解散了,还谈什么乐趣啊……这和身患绝症的兽知道自己的生命已不长久了就花天酒地、享受兽生有什么区别……”
性子比较急的鹰兽人马赫轻声发表了自己看法。
“对不起,社长,可能我有些言重了……”
马赫说完,扶着额头向东方叶致歉。
其实,他刚刚说的也并不无道理,也不能算是他自己评价的“言重”。
我想,在这里的所有兽里,这么想的或许不止马赫一个兽,毕竟东方叶现在也只能说这种漂亮话安慰大家的情绪了,而此时此刻,身处无望的风暴中的我们,最不想听的就是这种话。
因为我们都希望有谁能像灯塔一样照射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