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他,我便放下了警惕,也放下了刚刚略有些豪横的态度,换回平常卑微的样子面对他,尾巴也稍微有点夹起来时才会有的反应。
面对他会卑微,会不自觉变得软弱,这或许已经刻在我的骨子里了——即便,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欺负过我。
从小到大,我们上的是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甚至现在还在同一所大学,而在这之前,我们也都是同一个班级。
那个时候,因为我软弱的个性和比起同类要小的体格,加上我弃婴的身世,所以我总是被别的兽欺负,而保护我的兽,正是他。
“你小子大半夜的怎么出来了?!还穿着睡衣?”
“啊……透透风。”
“我xx问你怎么出来的?没问你为什么出来,这都快凌晨一点了,宿舍早关门了,你是怎么做到避开宿管眼线出来的?”
“可你不是也……”
“我不一样,我是去帮我们导师做实验去了,你也对这些不感兴趣,专业也是调剂过来的,你导师又不可能带你做实验,切……而且你这还穿一身睡衣,刚还睡着觉呢吧?所以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呃……从窗户那里,爬出来的。”
我编了个借口,搪塞道。
总不能让他知道,魔法切实存在吧?而且这种事,也不会有那么多兽会相信的……
“窗户?我x,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啊,知不知道你爬窗户要被发现了可得记过?”
他半开玩笑般地捏着我的脸蛋,表情虽然在笑,但也有三分担忧在其中。
“说起来,你和那个娄鸣怎么认识的?臭味相投?”
“哦,就只是同学和室友而已……”
我尴尬地咧了咧嘴。
而他却觉察出我的不开心,然后把嘴伸到我耳边,讲起了唯一能戳我笑点的谐音梗冷笑话。
但……我笑不出来,只能掩饰着,展现出我平常听到这一类冷笑话时的表现。
希望……他会相信,相信我因为他的冷笑话而笑吧。
——宾馆——
凌菲没有离开,而是开了个房,住在我的隔壁。
她住多久无所谓,但现在对我来讲,宾馆这里是不能住了,既然那家伙已经派凌菲来暗杀我,就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从那个漫灌污水的房间逃脱了,而且也摸清了我如今的所在地。
而且,我根本不确定这里究竟有没有其他埋伏,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