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入了山,自当有觉悟了,你若是实是担心,就去祈求下菩萨庇护,说这些丧气话做甚。”宁老太太拍了拍被面,板着脸道,“干活。这里绣得不够精湛,拆了重新来!”
廖婶子瞬间没了悲春伤秋的心情,巴巴道:“老大姐,我这手都绣麻了,让我歇歇吧!再说了,不过是个被面,盖着暖和就够了,何至于要绣得这般好。”
宁老太太斜睨过来。
廖婶子哑声,低着头道:“我绣,我这就拆了重绣。”
姜映梨探头望了望,赞道:“这牡丹绣得很是精美绝伦,廖婶娘真是心灵手巧啊!”
宁老太太凝眉,痛心疾首道:“我原先只道你不识字,也不擅女红,却原来你连品味都不曾有。这花框架呆板,毫无灵气,你如何能眼也不眨地说出心灵手巧二字?”
姜映梨:“……呃,只是被面而已,夜里盖盖即可。又非是艺术品,倒不至于……”
对上宁老太太倒竖的横眉,她余下的话皆吞回腹中,朝着廖婶子投去同情的目光,“……您高兴就好。”
龟毛的老太太!
廖婶子苦涩一笑。
她倒不是觉得宁老太太挑剔,相反,她还挺喜欢这老姐姐的。
宁老太太虽然话不多,但她知道的东西很多。譬如这女红,她往日里只会简单的缝补,可宁老太太不但会描画筹,还会各种针法,还教了她如何劈丝。
就是李玉珠都对其技艺很是叹服。
不过,想起宁老太太的富贵出身,倒也不出奇。
姜映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劝道,“这天光也不亮了,不如今日就绣到这算了吧!您若是想教廖婶子女红,不若改日单独开班,我已经买了冬衣的新料子。今夜先叫我们盖上新被褥如何?”
宁老太太不悦,“谁乐意教人女红!”
她只是看不过眼廖婶子那丢人的粗浅针脚。
“罢了,先到此为止吧!”
廖婶子如蒙大赦,当即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我再来帮忙!”
她不过是来帮忙搭把手,被摁着学了半日的女红,现在实是头昏脑涨得紧。
眼看廖婶子兴高采烈地离开,姜映梨扭头望向老太太。
宁老太太翻看着被面,如何看都不满意,嘟囔道,“我不要盖这床。”
“行行行,我来盖!”姜映梨对被面绣花不感兴趣。
以往她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实验室连轴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