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村人见到他们都避让开了,但也有些和善的会远远打声招呼就走开。
沈隽意一一回应了。
姜映梨提着食盒,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先是去了关系较为亲近的廖婶子家送粥。
廖婶子面色瞧着不大好,眼下都是青黑,见着是他们两个,勉强挤出笑容道,“你家今年腊八粥熬得很是早啊!虎妞,还不开谢谢你沈家哥哥和嫂子。”
虎妞接过一碗腊八粥,见得料很是满满当当,她欢喜得眼睛都瞪圆了,连连道了谢,就喜滋滋地端着进了屋。
姜映梨见廖婶子脸色不对,问道,“婶子是没睡好吗?”
廖婶子摸了摸脸,心有余悸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家那口子叫大虫追着掉下了山崖,吓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这都腊八了,他们还不见回来,我这心里实是着急得很!”
姜映梨也有过做噩梦的经历,且个个都跟沈隽意有关。
闻言,她宽慰道,“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婶子莫要往心里去。今日过节,就该高高兴兴的才好,说不定下午廖叔就满载而归了呢!”
“希望如此。我也不求他猎什么多厉害的猎物,只盼着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廖婶子说了两句,又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外头冷,进屋坐会儿不?”
“多谢婶子好意。我们还有其他几家的粥未曾送完,下次吧!”沈隽意婉拒。
随后,两人又给附近几家都送了粥,直到轮到最后一家时,沈隽意的脚步一顿,神色似乎很是排斥。
姜映梨:“怎么了?”
沈隽意抿唇:“无事。”ωωw.Bǐqυgétν.net
说完,他便大跨步地敲了敲院门。
开门的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妇人,瞧着三十来岁的年纪,以梅花银簪挽起发髻,耳朵上还挂着两个银耳坠,穿着崭新鲜亮的衣裳,虽然五官长得不甚出挑,但打扮之下,却添了几分容色。
姜映梨难得在村里看到这般年纪,还新潮会打扮的妇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对方看到沈隽意,脸上浮现了几分惊讶,然后蹭蹭蹭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勉强扯出一抹笑。
“哎呦,我当时谁啊,原来是阿隽啊!怎么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是贼呢!哎呀,瞧我这嘴,尽说这些不中听的。阿隽,你别在意,你是知道婶子没坏心的,就是嘴快心直了些。”
沈隽意脸上不见异样,低声道,“二婶,我来给你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