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着呢。是阿梨姐怕我乱动,让我睡过去了。而且,我一点都不疼,不骗你。”
闻言,狗蛋从望着被雪白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腿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连忙回道。
他也很惊讶,本来以为挖肉会疼得死去活来,结果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腿也只是木木的,不见疼。
姜映梨:“我给你的伤口抹了药,等晚点回了阳,就会开始疼。你注意点别乱动乱碰。”
顿了顿,她拿出布包着的毒刺,递了过来,“这就是伤势的罪魁祸首。”
“是刺槐的毒刺。上次我跟阿檀……”狗蛋一眼就认出了,恍然说了两句,他又忙捂住了嘴,觑着肖氏。
这是他跟姜青檀上山掏鸟窝填肚子时,爬刺槐树摔下来,被枝桠划拉到伤口里的,当时他以为把刺清理干净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藏在肉里的。
也难怪后面这处一直隐隐作疼。
姜映梨听着颇为无语,“伤口无论大小都得仔细清理干净,特别是异物,留在肉里很容易发炎的。尤其刺槐树的针有毒!你也是好运,再迟些,怕是真要截肢了。”
“截肢?怎么就要截肢了?”肖氏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迷糊,“狗蛋不是跟人打架摔伤的吗?”
“没,娘,阿梨姐是说笑的。我,我就是划拉个血口子,伤口里留了根刺儿,对,就是这样。”
狗蛋安抚完他娘,又急忙朝姜映梨挤眉弄眼,示意她别揭穿自己。
“大娘,狗蛋的伤没什么事。”姜映梨倒也没多言,她拿出小纸包着的阿莫西林,“这药每天早晚各服用两片,对伤口消炎恢复有好处。”
想了想,她又拿了几片布洛芬止疼片,“如果伤口实在疼得慌,就吃一片止一止。但不可多吃,明白吗?”
“明白,明白。”肖氏忙双手接过纸包,口中念念有词地记着。
姜映梨感慨她一片慈母之心,转向狗蛋,“我这两天会定时来给你换药,伤口不要碰水,吃食上也得多注意点,别吃发物,多吃点有营养的。”
说到这,她才想起狗蛋家是家徒四壁,又低头把背篓里带来的鸡蛋拿出来,“每日早晚吃个鸡蛋。”
狗蛋愣住,肖氏连忙推拒道,“使不得使不得,你都帮狗蛋治了伤,还把珍贵的药分给狗蛋……原是我们付钱,送东西感激的,只是我们实在……哪里能再要你的东西啊!”
那不是太贪婪了吗?
狗蛋也闷闷回道,“是啊,阿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