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姜映梨走后,凌昭昭听说凌降曜竟然丝毫都没惩罚这个偷书贼,不禁很是不忿地进屋追问。
“哥哥,这一切罪证确凿,你为何这般轻轻抬手放过她了?这完全不是你往日里的作风啊!”
凌降曜最是不能容忍旁人侵占他的东西,曾经府中有个年轻马夫替他牵马伺候马许久,就因为有次焦急之下,骑过他的马,连人都马都被他处置了。
如今姜映梨这么个丑妇偷书后,凌降曜不罚反赏,就令她很费解。
凌昭昭不喜姜映梨,不仅仅是因为她不好看,更因为她身上的那股气场。
姜映梨分明是个农妇,气质却永远从容淡然,哪怕嘴里叫着“凌小姐”,眼里也不见丝毫尊重和谄媚,就仿佛两人是平等的一般。
这样突兀的另类,让已经习惯阿谀奉承的凌昭昭很是不快,更令她想起京都里讨厌的仇敌。
“不过是本书,我倒不至于如此冷酷绝情。”凌降曜觑了眼手边的孤本,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
凌昭昭:“……哥哥,这话你自己信吗?”
“原来哥哥在你心中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吗?真叫我伤心。”凌降曜叹了口气,抬眸看向红螺,“红螺,你也这样看待我吗?”
红螺垂着头,轻声道,“世子宅心仁厚,为人和善,是难得的良主。”
凌降曜满意了,转向凌昭昭,“快要过年了,我的病情得到了稳固,你也早些收拾箱笼好回京去。”
凌昭昭嘟了嘟嘴,“我不想回去。”
“这般久了,你都不想爹娘?”
凌昭昭抿唇不语。
“去吧!”凌降曜拍了拍她的手,“最近少跟姜青柚来往。”
等凌昭昭走了,凌降曜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去把姜青柚找来。”
红螺福了福身,很快就去外头把姜青柚给领了进来。
姜青柚本来都要离府了,听到凌降曜的召见,她忐忑不安地进屋行礼,磕磕巴巴道:“世,世子,您寻我?”
凌降曜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不管你跟姜映梨姐妹间有何仇怨,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昭昭当枪使唤。”
姜青柚面色一白,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世子,我,民女没有。只是听说您丢了孤本,又恰好得知姜映梨那边的情况,这才……民女是想给世子分忧的,万万不敢利用凌小姐的。”
“哦?”凌降曜居高临下睥睨着她,见她身体抖如筛糠,突然有些索然无味,“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