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站在大街上,一些胆大的百姓路过时,看他们的眼神都像看**似的,这可气坏了往日里威风八百的番子们。
“大人,我能过去抽他们几个大嘴巴子不?”
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了了,便向孙云鹤请示道。
“砰!”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一脚给踹到了街道中间。
过路的百姓见状,瞬间跑了个干净。
被踹的家伙从地上爬起,向门口瞅了一眼,顿时慌的一批。
“厂公息怒,小的就是随口说说......”
竟是魏忠贤不知何时从大堂里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他的那句牢骚。
魏忠贤没搭理他,而是向孙云鹤瞪了一眼。
“管好你手下的儿孙!”
“如今皇爷今非昔比,再敢欺压良善,咱家也保不住你们!”
说完就又回头走进了东厂。
孙云鹤的脸色瞬间黑的像锅底似的,噌的一下窜到被魏忠贤踹过的那家伙身边,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地上,抓着就是一通揍。
“大人息怒,小的知道错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魏忠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陕西那边发生了什么,他十分清楚。
那是在造反,但却是在造士绅的反!
仅仅只是为了能够让山陕两地的百姓发泄出心中的怨愤,让江山重归掌握!
由此,足以看出皇爷想做中兴之主的雄心。
这条路,谁若敢挡,不等皇爷开口,咱家先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熬油点灯都不为过!
此时,就在东厂对面的,紫禁城的宫墙上。
孙康旺和他手下的几个百户,就伏在^形墙顶背对东厂大门的那一面。
他们已经在这里趴了整整一天,相比趴在官员家的房梁上听春声,这里更难,结了着冰壳的琉璃瓦,稍不留神就会滚下去。
几人的嘴唇皆已冻成了紫黑色,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连那牙齿打颤的生理本能也被他们死死的压制住了。
“看样子他们是不会撤了。”
“杨沛聪,你去跟上刚刚离开的那个番子,看他是不是去酒楼!”
“如果是,溜进后厨,给东厂的兄弟们加点料!”
“是!”
被他点名的那个百户双手一松,纵身跳下了宫墙。
东厂不管饭,这一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