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
“朕听闻南明皇帝已带着大军朝咱们这边来了!”
“都说说,这一仗,要怎么打?!”
多尔衮撇了撇嘴,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思,左手放在火盆上取暖,右手时不时的往嘴里丢上几颗葡萄干。
他和吴三桂同年,今年也是十六岁,但骨子里的那点桀骜,却已逐渐显现了出来。
多铎更是闭口不语,他比多尔衮还小两岁,这种场合,没有发言权。
倒是他们的堂兄弟,正值壮年的济尔哈朗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南明此战必败,不必过于忧虑。”
皇太极挑眉问道:“何出此言?”
济尔哈朗缓缓说道:“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可臣却听说南明已是反旗林立,陕山两地李自成、高迎祥等人已日渐壮大,江浙山东一带,白莲教也愈发的不加遮掩。”
“有此内患不除,南明皇帝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于我大金纠缠太久。”
“依臣之见,他只不过是强弩之末,想以大军压境之势,令我大金屈服。”
“而后,方可腾出手来对付他们国内的反贼。”
“所以,此战,恐吓的成份居多,天启小儿未必真的敢挑起战端!”
皇太极沉思了片刻,并未对济尔哈朗的话做出任何结论,而是转头看向另一边。
“范文程,你如何看?”
此时的范文程,还只是个幕僚的身份,连个正儿八经的官职都没有。
但是相比大明那些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儒生而言,他这个儒生,倒像是更得孔圣真传。
其曾祖范锐,曾为嘉靖朝的兵部尚书,其祖父范沈,又为沈阳卫指挥同知。
如此家世的他,单从外表看,不止有儒生的儒雅,更兼有武将的粗犷。
若是给他一卷竹简写成的论语,抡起来估计都能和济尔哈朗单挑。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却甘心做了建奴的走狗!
听到皇太极的点名,他第一时间就跪了下去。
“启禀皇上,奴才以为,相比山海关的南明小皇帝,更该提防皮岛毛文龙!”
“奴才担心,他们会两面夹击!”
“若是让毛文龙得手,咱们怕是连退路都没了!”
“砰!”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阿拜便踹翻了桌几。
“姓范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真满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