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那扇她永远也打不开的门,看着这些死到临头还纵情欢乐的愚者。璳
在这群人中她是一个异类,这群人即使在正常的时候也跟她迥然不同,把她困在黑天鹅港的其实不是铁门和密码锁,而是这些陌生人。
这些年来一直是这样,她住在一个由混凝土、钢铁和奇怪陌生人组成的牢笼中,紧紧抱着被磨掉了毛的布袋熊。
她害怕得想哭,可哭不出来。
“雷娜塔,你怎么不跳舞?”有人在背后轻声问。
她惊恐地扭头,满脸迷红的安东靠在门框上。
安东住14号房,比雷娜塔大一岁,他瘦而苍白,窄脸上有着细碎的雀斑,嘴唇上有一抹淡黄色的细绒毛,那双黄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雷娜塔,舌头来回**干燥的嘴唇,浑身酒气
“你热不热?”安东用一种古怪的声音问。璳
雷娜塔一步步后退,缩在角落里使劲摇头。
“你流汗了。”安东一步步逼近。
“我……我不热……”雷娜塔嘶哑地说,声音全不似她自己的。
“热就跳舞啊,我们跳舞啊。”
安东伸出双手探向雷娜塔的肩,想要扯下那条披肩,露出下面雷娜塔瘦削剔透的肩膀。
但是中途却有一只手截住了他。
“你在做什么?”璳
声音并不大,却在一瞬间压过了金色大厅中的喧嚣。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少年穿着黑色的立领风衣,长长的下摆无风自动。
他抓着安东的手,指节纤细修长,两人十指相扣,宛如亲密无间的恋人。
但安东只感觉好像有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心中莫名奇妙的恐惧起来。
他好像曾经见过这人……
但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了。
“强迫女孩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啊。”璳
陌生少年的身后,零号扶起了跌倒在地的雷娜塔。
雷娜塔从没见过零号这么闪亮。
他戴着漂亮的熊皮帽子,穿着雅致的藏青色呢子风衣,领子上别着银色小天使的徽章,就像贵族少年出猎归来,误入了跳舞场。
他为女孩整理棉布裙子,帮她梳理凌乱的头发,然后拍打掉她身上的灰尘。
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