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威震天焦急的声音从天灾的外置通讯器中传出来,“快离开,我们被耍了,擎——”
威震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通讯被屏蔽了。”画面外的威震天解释。
而在画面内,天灾猛地站起来。他抖了抖天线,迅速走到实验室门口。接着,他顿了一下,震惊地睁大光学镜。
“天灾一直能看见更多东西。他知道,如果打开门,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威震天说,数学教授有些黯然地垂下视线,“因为门外……是擎天柱。”
然而,开门会完蛋,不开门更会完蛋。一道门是挡不住擎天柱的,如果等破坏大帝杀进来,那么满实验室的机都得玩儿完。
“……直到万众一心。”天灾小声说。
他回过头,快速而珍重地把玻璃缸内的三个机依次映入眼底。
最后,他看向监控摄像头,仿佛在越过画面看外边的四位观众。
他张开嘴,却没有发声——实验室外的擎天柱能听到里边的动静,天灾不能说出声来。
天灾在用口型传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你的错,老师,]他说着,偏头示意了一下三个沉睡中的六阶执行人,[他们很强大,却会因此被孤立。照顾好他们,我知道你会的。]
[最后……]油罐车张开嘴又重新闭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犹豫不决不是他的风格,他置换出一口气体,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为我复仇。]
‘说’完这些以后,天灾启动了自己的战斗协议,他的肩灯重新变形为肩炮,背后的扰流罩变成两杆威风凛凛的电磁炮,它们像毒蛇探头那样,从天灾的头顶伸出去,随时准备给前方的敌人致命一击。
天灾关闭实验室的照明,合上口罩,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准备殊死一搏,以此来保证三个六阶执行人的安全。
威震天调取了外边走廊的监控。
油罐车从漆黑一片的实验室内走出来,反手关上了背后的门。
距离他不远的走廊另一边,破坏大帝开怀大笑。
等到笑够了,擎天柱抬起枪,瞄准了对面的油罐车。
“直到万物消逝。”擎天柱的语气里带着别样的兴奋。
擎天柱没有开枪。
天灾也没有率先挑起争斗。
如果打起来,他们很可能会波及实验室里的六阶执行人们。天灾需要尽量避免这个。
油罐车不耐烦地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