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稀缺的材料,监控位置零零散散,跟不存在也没什么差别。补天士曾承诺,监控画面用于维持船内安全,只对极少数人开放……但通天晓总觉得,番茄炒蛋舰长早就把权限开给了天灾。
啧。
“是我,”通天晓开了口,“我有一些问题需要你的答案。虽然战后汽车人不受战时章程的限制,但我希望你能听话。”
“请进。”另一个更成熟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是天火,天灾的恋人,那个无论实力还是城府都深不可测的存在。
通天晓轻轻置换一口气体,打起精神,拉开了门。
由于上船时登记的机型都是少见的大型机,天灾和天火分到的房间相当大。除了门口的会客茶几和电脑桌以外,偌大的空间对两张大充电床来说绰绰有余。他们在多余的空间放了不少东西,比如以‘某个机惨死在充电床上’为主题的雕像,比如角落里装着火种吞噬者的大笼子,比如一些特别中二病的阴谋论书籍,比如墙根处堆了好几摞的实验笔记,比如一些绝对过不了安检的枪炮,比如……
可笑的是,这些鬼东西的存在竟然还算不上最让通天晓油压升高的事儿。
通天晓的目光略过空无一人的会客桌,看向房间最里边。
天火正坐在自己的充电床上,天灾挤在他身边。两个机子跟大爷似的,他们根本没把通天晓放在眼里。
天火的汽车人标志甚至戴歪了05度。
通天晓:“……”
去他个流水线的,你标志歪了啊炉渣!!!
天火对通天晓的瞪视无动于衷。
天灾看看门口的通天晓,又看看自己身边的天火,犹豫一下,伸手把天火的标志给扶正了。
噢,至少天灾还算配合。
通天晓这才发现,天灾并不是单纯地坐在天火旁边——他似乎在帮天火梳理按摩肘部线路,这是应对关节拉伤的必要举措。
看来,黑色天火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敌。他多半在跟火种吞噬者的打斗中受了伤,虽然事后他甚至还能用这只手托着天灾奔跑,但他的机体确实受损了。
通天晓一边修改着内部系统对房内两个机的评估数据,一边不动声色地走进了他们的舱室。
“你们知道我的来意。”他镇定地开口。
天灾当然知道通天晓在想什么。
但天火不知道。
可这不妨碍天火**。
“嗯哼,通天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