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激光鸟说。
与此同时,缠绕着天线的触手轻轻扭动一下,用略显粗糙的表面蹭过天线的尖端。
天灾的机体以更大的幅度跟着扭了扭。受限于被捆住的状态,他没能扭成一条蛆。
“嘶……唔,就差一点了,就他渣的一点点!”油罐车语带颤抖,连气体置换频率都控制不住,“我当然急嘛,呼……我下午还有课呢!!”
激光鸟闻言,停下了触手上的动作。
天灾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得骂了一句铁堡脏话。
“啾。”激光鸟再次鸣叫了一声。
天灾在濒临过载的煎熬中勉强把视线对准了胸前的深蓝小鸟,那双带着水汽的无辜光镜能轻易让人心生怜悯。
“……求你了。”他用委屈到了极点的声音说。
激光鸟歪了歪头,不为所动。
油罐车气到哽住,只发出一声类似抽噎的气音。
层层累积的电荷即将散去,可他却无法改变这一现状。
天灾唯一的选择只有认输。
“好嘛……我不急,”油罐车可怜兮兮地撇过头去,两根天线诚实地压低到了脑后,就像一只委屈的猫咪,“我不会再想着……嘤,不会再想工作了,你想拆多久就拆多久……”
可恶。天灾想。
他竟然有朝一日会为了被拆而放弃上班。
也不知道再次调课会不会影响学生们的学习效率……
就在天灾胡思乱想的时候,激光鸟终于认可了天灾的回答。细小的触手趁油罐车走神,无声地环绕住了饱受折磨的天线。
然后,她毫无征兆地控制触手放起了电。
“啊啊啊啊啊嗷嗷——!!!”
隔壁舱室里,投影福特听着响亮的惨叫声,捂住了脸。
史达:“……”
大红飞机犹豫片刻,最终狠下心无视了天灾的惨叫,心虚地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