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领袖应该在某种与世隔绝的环境待了太久,他快憋疯了,现在的表现只是正常范畴内的发泄而已。
但在内芯的某个角落,荣格却想,哇,领袖没有偷偷挂掉,而是回来了。自己学习心理学果然还是有意义的。
……等等,他学习心理学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吗?什么时候变成为了领袖了?
荣格有些疑惑。他坐到镇天枢对面,思索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这十年里,你好像过得不太好。”
领袖埋怨地看向了荣格。
“我被敲了一闷棍,然后逆子们趁机偷袭,把我关到一座没人的庄园里,还断了我的网。”说到这里,镇天枢看着荣格懵逼的表情,突然转埋怨为快活,“但是我坚持不懈,每次都从医生给的物资里偷偷攒零件,终于独自研发出太空桥跑路啦!那些笨蛋休想关住我!!”
……医生?
荣格警惕地眯起光学镜,仔细观察领袖的机体,果不其然,他在油罐车外甲的隐蔽处发现了病患专用的特殊符号。
“……a类神经学疾病的康复期,”在领袖逐渐僵硬的视线里,中型机缓缓念出那个符号的含义,“你确定你应该在这样的状态下独立做那什么桥的研究吗?”
“太空桥,”镇天枢纠正道,“一种跨空间传送技术——我是直接从庄园传送到宿舍楼这边的!”
荣格再次懵了一下。
听起来,太空桥好像是超厉害的划时代技术啊。
反应过来后,中型机倒置换一口凉气。他取下眼镜,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在此期间,领袖只是静静看着他露出来的光学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厉害的东西,”荣格说,“你知道花精力研发它会拖累你的病情吗?”
领袖回以不知悔改的微笑。
“我知道,荣格,”他说,“我知道。”
“为什么还要坚持这样做呢?”荣格问。
“我怕错过你的毕业,”领袖如实回答,“你不知道它有多重要。”
荣格有些苦恼。他能推测出的东西终究有限,他知道自己也许丧失过记忆,所以自从有记忆时起他就是成年状态,但除此之外,他更远的过去仍是一片空白。
“所以……”橙色机子问,“以前我的目标是攻读心理学吗?”x33
领袖凝视着荣格,沉默许久。
“你骗了我。”半晌后,镇天枢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