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长辈的事情来。”
沈雨燃神色淡淡:“我与傅大人相识不过几月,有自知之明,夫人不必担心。”
听到沈雨燃这话,穆亦瑶稍稍松了口气,语气重新柔和了下来:“我知道你如今在京城谋生艰难,以你的才貌,可以寻一处不错的归宿,你的身份尴尬,是不可能嫁进平远侯府的。”ωωw.Bǐqυgétν.net
尴尬?
她的身份再尴尬,能比穆亦瑶更尴尬吗?
纵然她与傅温书不般配,但穆亦瑶与傅温书不是不般配可以形容的了。
沈雨燃几乎想质问回去,只是傅温书帮过她好多回,穆亦瑶是傅温书的心爱之人,看着傅温书的份上,好歹忍住了冲动,依旧秉持着礼数,起身送客。
“世子夫人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铺子里还有许多事要忙,恕不远送。”
说着,沈雨燃不愿多言,径直往前头铺子走去。
片刻后,穆亦瑶跟着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平常端庄大方、荣光照人的世子夫人模样,温柔地命丫鬟买好胭脂,径直出了铺子。
紫玉帮跟前的客人包好胭脂,回头见沈雨燃望着柜台上的桔树发呆。
沈雨燃离京后,树上剩下的半边金桔也陆陆续续地掉了,紫玉学着沈雨燃的模样,用金色丝带做成彩球挂上去,整株树依旧是金灿灿的。
“傅大人送的这株金桔可真是好彩头,摆在这里,如意坊的生意也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是啊,是好彩头。”
沈雨燃看着桔树,想起了跟傅温书相识以来的许多事。
他总是温和谦嘉,丰仪俊雅,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决麻烦。
他对她有意?
不,穆亦瑶说得对。
她跟傅温书是不可能的。
纵然不说两人之间的身份鸿沟,单就她东宫废妃的身份,的确担得上尴尬两个字。
沈雨燃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只当今日穆亦瑶并未说过那些话,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