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有一间脂粉铺子,离这里远吗?”沈墨问,“哥哥写信说他学会了制胭脂,我也想学。”
“不算远,等你们休息妥当了,我带你们过去瞧瞧。”沈雨燃说完,看向伯母和沈雨澜,“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尝尝这些糕点,都是紫玉一早去京城里最有名的糕饼铺子买的。”
桌上摆了七八种点心,既有绿豆糕、枣泥糕这类各处都有的,也有杏仁酥、芝麻饼、豌豆黄这些只在京城里时兴的。
沈雨澜拿了一块芝麻饼,尝了一口,又酥又脆,很快又拿了第二块。
“姐姐,哥哥说租赁这座宅院管你借了银子,爹娘让我带过来了。”沈墨道。
“不必给了。”
“那怎么行?哥哥上京时丢了行囊,都在姐姐这边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怎么还能叫姐姐吃亏呢?”沈墨急了起来。
沈雨燃道:“哪里白吃白住了,阿砚和凌风能吃多少,伯父给的钱绰绰有余了。”
“那这是宅子的租金嘛,姐姐就收下。”
紫玉瞧着太太和沈雨澜的模样,心里不大高兴,便插嘴道:“的确不必给了,越王殿下今儿刚把这宅子买下来送给我们姑娘。”
“越王殿下?”
这回不止沈墨,一直沉默的伯母和沈雨澜都愕然了起来。
“越王殿下,是从前的太子殿下?”沈墨问。
紫玉知道沈雨燃不喜欢说这些,淡笑着仍然继续说道:“是呀。”
最初沈家人得知太子被废,心中甚是惶恐。
本以为沈雨燃成了东宫宠妃,还把沈砚、沈凌风接去京城备考,沈家能沾到东宫的光,谁知太子竟然被废。
沈家战战兢兢,生怕因为太子的倒台受到牵连,更担心影响了沈砚和沈凌风的前程。
谁知沈雨燃安然无恙地在京城支起了铺子,买了宅子,沈砚和沈凌风也依旧在国子监旁听,后来更是一举高中。
沈雨燃远在京城,又不依靠沈家活着,书信往来的时候伯父没有提过她的婚事,这回伯母来京城,接到伯父的授意,询问下沈雨燃的心意。
她父母双亡,于情于理,沈家族长都要出面操持她的终身大事。
没想到她还跟越王有牵连。
看紫玉那意思,显然两人之间颇有情意。
“如此,”沈墨有些茫然,爹娘千叮咛万嘱咐要把租金拿给沈雨燃,眼下倒不知该怎么做了。
“这院里已经布置出了三间屋子,你们一路奔波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