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道:“一个契丹人,一个吐蕃人,一个西夏人,不在当地养牛养羊发家致富,却跑来大宋腹地闹事,如今好了吧,成了八哥口中粮食。”说完摇头叹息。
邓涛问:“你怎知他们分别是契丹人、吐蕃人、西夏人?”傻苍道:“听名字就能分辨得出,怎么,你们都不会分?”邓涛与严寒一起摆头。
邓德道:“钟大人,你去过上述三国吗?”
傻苍道:“没有,没有,自我记起事之后没去过。”心中也奇怪,怎地自己如此肯定,莫不是少时去过?
二十四人过了江,丝毫不停留,径直北上。邓涛坠后对傻苍道:“我们一路走得这般快,行程却仍然被范摇光知悉,傻苍,你看其中有什么梗棍?”傻苍道:“我们当中有奸细,毫无疑问。”
“没错,此人不除,余下之路途难得安宁,你可有怀疑对象?”邓涛问。
傻苍脑袋微微摆动,双腿一夹坐骑,追上队伍,把严寒拉下,将两人心中疑虑说了,严寒开始并不认可,说道这十九人都是跟自己混了多年的兄弟,怎可能背叛自己,可细想之下觉得傻苍说得有理,愤怒之情骤然涌上心头,低声怒骂起来。
傻苍道:“严都头,先别忙着怒气,你这十九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有觉得那个最是可疑?”严寒怔了一会,低下头道:“没觉得谁人特别异常。”傻苍道:“那便多加留意,得要不动声色。”
日落后,众人于路边一座荒祠吃饭歇息,祠堂内外周边,树高草密,阴阴森森,附近山包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冢,夜枭叫声时不时传来,听得各人心中发寒。庚时二刻,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无人添柴的火堆早已熄灭。
万籁俱静中,突然有人大声叫唤起来:“有鬼啊,有鬼啊,这祠堂有吊死鬼!”睡在地下的二十名官兵一惊而醒,纷纷站将起来伸手乱摸乱拉,有人叫道:“快点火,快点火!”这一言提醒了大伙儿,顿时便有人拿出火刀火石,嚓嚓嚓,嚓嚓嚓,火苗生出,可不知怎地却又马上熄灭,连续几回都是如此,无缘无故点不着火,那是怎样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众人更加恐惧,忽然黑暗中吱的一声,破败祠堂木门被轻轻推开,阵阵阴风呜咽着吹入,众士兵什么也看不到,悚然惊心,战抖着挤成一堆。
一道白色身影飘进来,接着一把拉得长长的凄利声音响起,“舌头,我的舌头不见了,是那个天杀的家伙偷了我的长舌头?嘿嘿,一定是你们这些死鬼偷的,快给我还回来。”
那道白色身影慢慢向众官兵